魔域的天空依舊籠罩著一層暗紅色的陰霾。
陸雲跌跌撞撞地在低空飛行,體內合歡鼎傳來的灼熱,幾乎要燒穿他的五臟六腑。
“哎,修為一時提升一時爽,忘了毒的事了……”陸雲一臉苦澀。
天色已晚,這片天寒地凍的土地上,連魔獸都銷聲匿跡,更彆提人影了。
“該死……”陸雲咬破舌尖,用疼痛勉強維持清醒。
他粗重地喘息著,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下一團火。合歡鼎在他丹田內瘋狂旋轉,散發出令人發狂的燥熱。
他記得今天進入魔域的女修,除了南宮清羽和師姐外,至少還有八九個,此刻卻像蒸發了一般。
陸雲踉蹌著落在一處凸起的黑色岩石上,雙腿軟到幾乎站立不穩。
他用力掐著自己的大腿,汗水順著他的“疤臉”滑落,忍受著欲火的焚燒。
“再找不到人……”
陸雲痛苦地閉上眼睛,腦海中不受控製地浮現出南宮清羽那張清麗絕倫的臉。
回想起從山洞那一夜開始,到魔丹宗……尤其是紫星宮的那晚,他就感覺毒素更加不受控製。
而且她還服下了還陰丹,現在恢複處子之身。此刻成了最折磨他的幻象。
他猛地搖頭,強迫自己清醒過來。
魔域的夜風帶著腐蝕性的魔氣,刮在皮膚上如刀割般疼痛,陸雲卻感覺不到。
他體內的溫度,已經高到能融化鋼鐵。緩解了片刻之後,他跌跌撞撞地繼續尋找,但神誌開始模糊,眼前出現重影。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闖入他的視線。
“南宮帥?”
陸雲眯起眼睛,確認那個邊走邊罵的年輕人,正是被自己在醉魔樓教訓過的南宮帥。
他像溺水者抓住最後一根稻草,體內殘存的靈力全部爆發,一個箭步衝上前去。
“小子!你姐在哪?”陸雲一把扣住南宮帥的衣領,聲音嘶啞得可怕。
南宮帥被嚇得臉色煞白,等看清是“疤臉”後才稍稍鎮定,但眼中仍閃爍著驚疑不定的光芒。
他下意識地看向身後不遠處的一個山洞,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話。
陸雲沒時間跟他廢話,粗暴地將他推開,衝向山洞。他體內的合歡鼎已經到達臨界點,再拖下去恐怕會爆體而亡。
山洞內光線昏暗,幾盞幽綠色的魔燈掛在岩壁上,照出幾張驚愕的臉。
南宮哲坐在一塊平整的石頭上,臉上有一處傷口還在流血,顯然發生沒多久。
幾名和他一起的魔王也正在閉目養神。
他們聽到有人進來,都警惕的睜開眼睛。見到是疤臉,瞬間全都站了起來,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疤……疤臉大人?”
南宮哲瞪大眼睛,臉上傷口滲出的血珠,順著下巴滴落,也難以掩飾他的震驚。
“你不是被陸雲那小子殺了嗎?”
陸雲心頭一緊,暗叫不好。這些人肯定已經見過從自己手下逃走的北冥淵。
他可是親眼看著自己殺了疤臉,還把這個消息傳了出去。他強忍著體內翻江倒海的燥熱,冷笑一聲:
“北冥淵那雜碎的話你們也信?他為了搶獸核偷襲我,我正要找他算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