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修為到了鉛丹境就可以。
“啊，這個……"陸雲乾笑兩聲，"你忘了我是下界來的了，下界哪有這種功法？”
“一會兒銅丹境，一會鉛丹境，到底那個是真的？”楊婉兒狐疑地盯著他看了許久，最終冷哼一聲：
“走吧，商會快關門了。剩下的東西自己想辦法。”
說完轉身就走，背影寫滿了“彆惹我”三個大字。
陸雲長舒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將材料收好，趕緊跟上。
他們抵達時，青冥商會的朱漆大門，已經合上了最後一塊門板。防護陣法剛剛啟動，淡藍色的光幕如水波般在門廊上流轉。
陸雲心頭一沉，看來今日是沒希望了。
“關門了，我們還是晚了一步……”他的聲音裡充滿了失落。
楊婉兒卻充耳不聞，徑直走到門前，抬手在門板上叩了三下。聲音不大，卻帶著某種特殊的節奏。
幾乎就在她手放下的瞬間，陣法光幕突然波動起來，隨即從中分開。
一個圓臉管事慌慌張張地擠出門縫，額頭還掛著汗珠。
“三小姐！”管事滿臉堆笑，腰彎得幾乎要折成兩段，“您怎麼來了？小的有失遠迎，罪過罪過！”
楊婉兒看都不看他一眼，拎起裙擺跨過門檻：“我需要九幽玄晶，五行靈液各一盅，還有……”
她的聲音突然卡住，耳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還有合歡樹的樹髓。”
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管事圓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他下意識瞥了眼跟在後麵的陸雲，眼神變得古怪起來。
“三小姐……”他搓著手，聲音壓得極低，“五行靈液和九幽玄晶現在就有。”
說到這裡，他咽了口唾沫，“隻是……您要這合歡樹的樹髓……”
雖然話沒說完，但那眼神分明在問：您這樣的千金小姐要這種下流東西做什麼？
楊婉兒的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她猛地一跺腳，繡花鞋跟敲在青石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管事嚇得連退三步，差點撞上貨架。
“小姐恕罪！這個真沒有……”他慌慌張張地擺手，“商會從不經營這等……這等……”
“哪裡能找到？”楊婉兒冷聲打斷，每個字都像冰錐般銳利。
管事擦了擦額頭的汗，眼珠轉了轉：“這種東西……幾乎沒什麼正經用途……”
他意有所指地又瞄了陸雲一眼，“可能個彆修邪功的人有存貨，剩下的就是……就是黑暗海域的六道斷魂堂了。”
“六道斷魂堂？”楊婉兒重複著這個名字，眉頭緊鎖，隨即搖搖頭。那等凶險之地，就算是楊家也不敢輕易招惹。
她的目光不自覺地飄向陸雲，眼中的懷疑幾乎要化為實質。
想起他修為忽高忽低的怪異表現，和要的這種邪淫之物，剛剛壓下去的懷疑，在心頭再次浮現。
這小子修煉的，該不會真是那種采陰補陽的邪功吧？
陸雲被她盯得後背發涼，連呼吸都不自覺地屏住了。這已經是楊婉兒第二次用看淫賊的眼神看他了。
他乾笑著擺手：“彆誤會，彆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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