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可能是我看錯了,可能那枚戒指還在我這裡。”
陸雲的聲音微微發顫,但在楊婉兒的強大威壓下,頂著極限壓力,隨意編了一個看似合理的理由。
但他剛把話說出來就後悔了,因為一個謊言必然要用另一個謊言去填補。
果然,楊婉兒怎麼可能輕易的放過他。
“如果那枚戒指沒搶走,東西就肯定還在你身上,那枚血祭的傳家寶,不知道方不方便展示一下?”
她的聲音抑揚頓挫,卻帶著不容拒絕的銳利,甚至還有毫不遮掩的懷疑。
陸雲的後背瞬間再次被冷汗浸透。
他暗自咬牙,恨自己情急之下編造的謊言,說什麼山賊搶走了致命的東西,其實隻是想借楊婉兒的手殺人滅口。
可現在去哪裡找楊婉兒要的東西?總不能憑空變出一件根本不存在的血祭“傳家寶”吧?
庭院裡的枯樹葉沙沙作響,仿佛也在嘲笑他的窘迫。
“怎麼,這天氣也不熱啊,你怎麼流這麼多汗?”
楊婉兒步步緊逼,不放過任何一個破綻,鉛丹境的威壓驟然增強,不斷給陸雲施壓。
“我……我從小隨師父在深山裡閉關,從來沒有感受過如此強大的威壓,你……你讓我很不舒服……”
陸雲故意讓自己的聲音顫抖得更加厲害,半真半假的說道,楊婉兒給他的壓迫這是真的。
與此同時,暗中運轉體內靈力,在經脈中形成一道微弱的防護,不斷進行抵抗。
但他的修為僅有銅丹境八重,麵對楊婉兒的威壓還是差了很多,所以也算在苦苦支撐。
隻是表現出來的,比實際承受的更誇張。
他垂下眼簾,露出一副不堪重負的樣子,餘光可憐巴巴的盯著楊婉兒的臉。
楊婉兒眉頭微蹙,似乎被他這副模樣觸動了什麼。她稍稍收斂了威壓,但眼中的懷疑絲毫未減。
陸雲趁機大口喘息著,一臉的驚慌失措,仿佛真的剛從窒息邊緣被拉回來一樣。
其實心裡在快速思考著對策。
就在這時,他腦中靈光一閃,他確實有一枚戒指,那裡麵放著的都是他最核心的東西。
而且裡麵還真有一個自己血祭過的東西。
但他不會這樣輕易拿出來,反而鎮定下來,眼中閃過一絲決然,突然挺直了腰背。
“你該不會懷疑我就是陸雲吧?”他聲音陡然提高,在寂靜的庭院中顯得格外刺耳。
臉上的惶恐更是早已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被冤枉的憤怒。
楊婉兒抿緊了嘴唇沒說話,隻是眸光閃躲了一下。但這沉默本身就是一種回答,她的行為已經承認了自己的懷疑。
陸雲心中冷笑,麵上卻露出更加受傷的表情。
他逆勢向前一步,聲音因激動而顫抖:"楊婉兒,我們是血契的夫妻,難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