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雖然全身控製不住地顫抖,但一想到身後強大的靠山,讓他仍殘存著一絲僥幸。
他強忍著恐懼和痛楚,色厲內荏地威脅道:“小……小子!你……你彆得意!”
“本尊……本尊乃是虛神界的!你今日若敢殺我,師尊大人……絕不會放過你!你會……你會不得好死的!”
“虛神界?”陸雲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仿佛在看一隻井底之蛙、垂死前的可笑掙紮。
為了徹底擊碎對方的精神支柱,他繼續冷笑的嘲諷道:
“聽起來很厲害!是移花神殿?玄霜神殿?還是青雷神殿在背後給你撐腰?”
當“移花神殿”四個字,從陸雲口中輕描淡寫地說出來時,陳牧的瞳孔已經驟然收縮,臉上血色瞬間褪儘。
待陸雲如同數家常般,將玄霜、青雷兩大神殿的名字也一並道出,陳牧整個人如遭雷擊,大腦一片空白!
這三個名字,在虛神界都代表著至高無上的權勢與力量。
尋常下界修士,連知曉的資格都沒有,此人為何能如此隨意地道出?他到底是誰?!
“你……難道你也是虛神界下來了的?你是哪個神殿的?”
陸雲看著陳牧魂飛魄散的驚駭模樣,眉毛微微一挑,語氣帶著一絲玩味,反問道:
“哦?看來都不是?其實他們也沒什麼可怕的嘛。”
他略作停頓,仿佛隨口一提,卻又拋出了一個更具分量的名字:“難不成,是‘天劫神殿’?”
“天劫神殿”四字一出,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陳牧的心理防線被徹底碾碎,連最後一絲掙紮的念頭都煙消雲散。
麵對這個連虛神界最神秘的勢力都知道,甚至語氣中不見半分敬畏的人,他心中隻剩下無儘的恐懼和絕望。
他知道,自己這次是真正踢到了鐵板。而且是一塊他根本無法想象、無法撼動的鐵板!
此時,他連死的心都有了!
不!是連死的資格,似乎都掌握在對方一念之間。
陳牧不再問陸雲的身份了,因為他知道既然對方不想說,即使問了也不可能得到答案。
但他可以肯定,對方和自己一樣,一定也是來自虛神界。
“我……我要是說了……你……你會放過我嗎?”
陳牧再也顧不得什麼宮主尊嚴、虛神顏麵,如同一條搖尾乞憐的瘌皮狗,帶著卑微的哀求。
對於陳牧這種人的承諾,陸雲本不屑於給出。
但他此刻急於知道白媚當年的真相,他選擇了默認:“我可以不殺你!”
陳牧卻如同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長長地地舒了一口氣,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忙不迭地道:
“我說!我說!是……是有那麼一天,白媚突然秘密約我見麵,神色很是慌張。”
“說是……說是打探到了她失蹤了二十年父親的下落,好像被關在什麼地方,想讓我幫其救出來。”
他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下陸雲的神色,繼續道:
“我當時……當時就想玩那丫頭……哦不,是仰慕公主的姿色,便提出了條件。可公主,她性子剛烈,抵死不從。”
“還說什麼……說什麼若是真心,需等救出其父皇後明媒正娶,公告天下,她才肯……才肯依我。”
陳牧臉上露出一絲殘餘的怨憤,嘟囔道:
“那丫頭根本就不誠實,隻是對我虛與委蛇,我……我怎麼會相信她這種空頭許諾?不讓我得到身子,哼……”
聽到陳牧言語間對白媚的輕慢,陸雲心中的殺意再次升騰。
但他強行壓下,聲音冰冷的打斷道:“說、重、點!她之後呢?!她父皇關在哪裡?”
陳牧被陸雲陡然加劇的殺氣,壓得一個哆嗦,不敢再東拉西扯,慌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