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魂飛魄散的白承見到女兒,如同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連忙向白姝移動了幾步,委屈的的道:
“女兒,你快和陸天嬌解釋一下,你姐姐的死真的和咱們無關啊!”
他在向剛進來的白姝,提醒陸雲此行的目的。
白姝的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大半夜的你突然闖進來,竟然隻是為了這個?”
她的驚訝之中,還夾雜著一絲被冷落的失望。
“這個怎麼了?”陸雲的聲音陡然拔高,怒火轟然竄起:“她的死在你們眼裡,原來是如此的無關緊要?或者說……”
他目光如利刃,狠狠剮過白承,最終定格在白姝臉上。將心裡憋屈已久的話,一字一頓地吐了出來:
“她……就是你們殺的?”
眼見這父女二人到了如此地步還在試圖抵賴,陸雲心中最後一點耐心也消耗殆儘,乾脆徹底撕破了臉。
白姝原本隻是驚訝的臉,在聽到這直白的指控後,瞬間變得慘白難堪。
她像是被無形的重擊打中,身子晃了晃,淚水迅速蓄滿了眼眶:“我們之間,難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
她的聲音帶著哽咽,充滿了被辜負的痛楚。
陸雲搖了搖頭,周身那令人窒息的威壓、非但沒有減弱,反而如同潮水般,一波強過一波。
“我今天必須要一個結果,”他的聲音冰冷而堅定,不容置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白姝的眼淚終於決堤,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
她仰頭看著這個,前幾日還與她耳鬢廝磨的男人,滿腹的委屈傾瀉而出:
“原來在你心裡,我還是沒姐姐重要?”她試圖用情感來牽絆,來軟化他。
陸雲的眼神,因為她的淚水而稍稍緩和了一瞬,隨即又被更深的寒意覆蓋。
“這和重不重要沒關係,”他冷聲糾正道,“我對每個女人都一視同仁,不能因為有了你,就讓她冤死!”
他不再迂回,直接祭出了一張決定性的底牌,目光如炬,死死盯住白承,“我已經見過陳牧了!”
“陳牧”二字出口,如同又一記重錘,狠狠砸在白承心頭。
他身體劇烈地一顫,眼神徹底渙散,嘴唇哆嗦著,結結巴巴,帶著再也無法掩飾的心虛,下意識的問道:
“他……他都說了什麼?”
這句話他剛說出口就後悔了,這幾乎等於承認了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陸雲冷冷一笑,那笑容裡充滿了心疼。雖然他幾乎已經知道了結果,但又打心眼裡不願相信這是真的。
“該說的都說了,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此刻,他並不需要陳牧具體說了什麼,白承此刻的反應,就是最確鑿的供詞。
說著,他再次舉起早已積蓄滿力量的右手。
那個色彩斑斕的光球,在他掌心緩緩旋轉,散發出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動。
他將自身的威壓催發到極致,向前踏出一步,裝作立刻就要將光球砸向白承的樣子。
殺意是真實的,但他此刻更想要的,是白承在死亡威脅下,親口說出那段被掩埋的真相。
白姝見狀,心中大駭,想也不想便猛地張開雙臂,徹底將抖如篩糠的白承護在身後,嘶聲道:
“陸雲,你要乾什麼?你要殺我父皇嗎?”
她的聲音因恐懼和激動而尖銳。
陸雲麵對她的阻攔,心如鐵石,毫不動搖:“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他的目光越過白姝,依舊鎖死在白承那張慘白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