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重新出現在瑩寒的洞府內，方燦神情平靜。
隻見第一次見到這座洞府的時候，方燦可以看到這個宮殿和下方星辰的軌道一起旋轉。
可當方燦具備半步五轉的力量重新來到外太空的時候，卻已經找不到這個六轉宮殿的蹤跡了。
在繞了星球一圈以後，他隻能得出宮殿自己神隱的結論。
“終於回來了，你這個掛狗，這就到半步五轉了。”瑩寒的話語飄忽地傳來。
瑩寒倚坐在青銅古棺邊緣，左膝微曲蜷起，纖長玉臂鬆鬆環抱著膝蓋，右腿隨意垂落在棺槨外沿。
雪色紗衣如霧靄般順著腰線流淌，在幽藍靈火映照下透出冰蠶絲特有的冷光。她將下巴輕抵在膝頭，月光銀的長發如星河傾瀉而下，
女子目光在方燦身上流連，眼中透著絲絲縷縷的嫉妒。
這才下去一個月的時間，力量就從三轉巔峰跳到半步五轉，這掛開的還有天理？
她當初從三轉巔峰到半步五轉花了多少年來著？
兩百還是三百年？
對於少女的嫉妒，方燦臉色始終淡然：“這還算掛？隻看到我半步五轉，對我少的那一百年陽壽你是隻字不提。”
“這也叫代價？”瑩寒嘁的一聲表示鄙視，隨即問道：“你的那些後宮團難道就不管了，也太無情了吧？”
“她們已經被我強行頂至登天路了，接下來至少百年之內安然無恙。”
方燦平淡地陳述道：“而根本用不了百年，我自然能成長到有足夠的實力來接她們，這段時間就讓她們在你的秘境裡好好生活就好了。”
“讓我給你管理後宮是吧，哈基燦。”瑩寒有些不爽地磨磨牙。
“柳前……清夢呢？”方燦詢問道。
“還在閉關呢，鞏固五轉境界哪裡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一個月的時間哪裡夠，起碼還要一段時間。”
“不過你以後可有的忙了。竟然在這個世界留下道統。”瑩寒手指繞著發絲，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壞笑。
“這有什麼問題？不能留嗎？”
“沒有什麼，隻是這個宇宙的結構和武界可完全不一樣。”
女子淡然解釋道：“每一個六轉都能勾連外界一方宇宙化作天上星辰，每一個宇宙的規則都自成法則。”
“至於我這方宇宙嘛。”瑩寒壞笑間露出一角瓷白的虎牙：“可是過去現在未來同在的噢。”
“所以？”方燦輕輕挑眉。
“所以，你現在所做之事將會同時影響到時間長河的上下兩端。”
“你此刻在這方宇宙之中留下了巨量的聲望，隨著未來整個文明跳出地球，無數文明恒河沙數未來人類在星際當中進行遊行。”
“你猜，你這個現代文明的初祖，聖神時代的主宰，受到的因果念力將有多恐怖，你已經被濃厚的因果糾纏上來了。”
瑩寒的目光凝視著方燦的頭頂，一根巨大的因果支線正在方燦的頭頂凝聚。
要知道方燦的所做所為，用一整個文明的積累來幫助整個文明進化躍升。
等於近代的所有物理、化學、數學、哲學、天文學、量子力學……的功勞全部都冠名其中。
如果有神位，那方燦所留下的傳說對於後世的人來說基本就是等於全知之人、人類聖父、文明開辟之神之類的。
這個因果有多大，在洪荒直接功德成聖都是輕輕鬆鬆的。
“現在，這方宇宙未來的每一個人都在頌念你的名。”
瑩寒微笑道：“你猜猜，如果現代人獲得穿越能力，會不會去看看愛因斯坦發明相對論，又或者去遠程觀摩一下廣島原子彈爆炸。”
“穿越時空？”方燦的神情一下變得古怪起來：“你是說現在未來的人已經發明出時光機了。”
“當然沒有，隻是這恒河沙的人類將自己的因果念力彙聚在你的身上而已，用不了多久這個因果支線就會在你頭上引爆。”
“至於結果嘛……”瑩寒說著灑然一笑道：“我不知道！”
“我隻是區區一個六轉魂魄而已，看不了那麼清楚，反正你過段時間自己看著辦吧。”
少女轉而慵懶地道：
“反正你有否極泰來又死不掉，頂多就是狼狽一點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還真是相信我啊。’方燦說著，但對於那所謂的因果也覺得沒什麼好怕的，要是敢來就通通打死就好了。
雖然傲慢之罪已經徹底渡過，但還是殘留了一部分名為自信的特質在身上。
“行了，廢話不多說。”方燦催促道：
“我現在有一點不妙的感覺，接下來將我送回武界吧，所謂的因果等下次回來之後再說吧。”
“還真是夠無情的。”瑩寒翻了個白眼，隨即蔥白的指尖輕輕對著少年一點。
下一瞬，兩人齊齊消失在了古殿當中。
……
億萬年後，北鬥星域。
一個少女從沉睡當中醒來，目光當中帶著迷茫，隨即海量的記憶湧入她的大腦。
“我穿越了？這裡還是侍奉帝國嗎？”
意識恢複的少女頭疼欲裂，身前卻站著一個男子道：
“李瓏芸，現在正在進行國運擂台賽呢，你準備好了沒有？”
說話間，一張卡片丟至少女麵前，男人神態冷冽：
“我們大周帝國已經被打回僅剩的始祖星球了，隻剩下最後一次機會。”
“現在國家瀕臨滅亡，這最後一戰的氣節也絕對不能丟。”
隨著男子的話語，處理完腦內記憶的李瓏芸這才明白自己穿越何方。
這裡竟然是不知多少萬年之後，曾經的侍奉帝國已經毀滅，取而代之的無數神國橫行在星係當中。
這些國家修煉的體係名為信仰之道！
可以通過這星係當中恒河沙的信仰來讓虛擬化為現實，讓過去的存在出現在現在，憑借眾生信仰成神。
所以，這個時代的人民沒有修行武道，取而代之是名為【歲月史書】的眾生傳承。
而通過記憶，李瓏芸發現這個時代的信仰竟然是黃金時代方燦所給予的另一方世界的文藝作品。
似乎是那些作品由於殘缺不存的緣故，被這個時代的星際人類認為是真實的過去，所以可以通過信仰當中召喚。
諸如北歐神係信奉戰無不勝的雷神，希臘神係的宙斯……
三體神係的【黑暗與樹木之神】羅輯，死亡筆記神係的【死亡與智慧之神】夜神月……
這個歲月史書每隔一段世界會舉行國運擂台，這些被各自信仰的存在卻能從虛擬當中降臨化為現實進行戰鬥，勝利的國家則可以獲得對應的領土與獎勵！
“那方天帝呢？”李瓏芸忍不住在心中想道。
理論上權能越是強大的神明，在這個國運戰爭當中所發揮出的力量就越強。
那這位開創和終結了黃金時代，一切信仰的源頭，創造一切之神，隻要具現就應該無敵才是。
為什麼她在歲月史書當中找不到這個蹤跡？無論如何都找不到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