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客棧大門,街上十分的冷清,和白天那喧囂的情景完全是兩個極端。一時間楊厄都不知道該往哪兒走了,有心想問問店小二,卻發現客棧裡也是毫無人氣,白天還熱情客氣的店小二此時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無奈之下,楊厄隻好拉著狐小白走出了客棧,想先隨便走走,看能不能碰到個人問下話。
大街上靜地可怕,街道兩側懸浮著星星點點的蒼白火焰,把街道將將照出個輪廓,讓人不至於撞到什麼莫名其妙的東西。楊厄和狐小白走出不過百步,就覺得身上莫名地寒冷,讓人感覺說不出的不舒服。
“心哥哥,要不咱們回去吧,我怎麼感覺心裡毛毛的,等明天白天人多的時候,問問當地人這裡的情況,再做打算也不遲。”狐小白縮了縮脖子,心裡有點不自在了。
楊厄也覺得心裡沒底,在這空蕩蕩的大街上,想遇到個人看來確實有些不太可能,自己兩個人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什麼有用的線索都沒有,怎麼可能找到複活狐俊和狐伶俐的辦法嘛。當下楊厄點頭道:“小白妹妹,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帶著狐小白轉過身準備往回走,楊厄卻愣住了,身後的街道看上去像是一個幽黑深邃的無底洞,不知什麼時候,那蒼白火焰已經滅掉了,一點亮光都沒有,楊厄不禁咽了口口水,道:“小白妹妹,一定要拉緊我的手,彆走散了。”
狐小白不自覺地緊了緊手,輕輕的嗯了一聲。兩人開始摸索著往回走去,走了不知多久,狐小白弱弱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心哥哥,咱們走了這麼久了,怎麼還沒看到客棧啊,我們剛去的時候沒走這麼多路吧。”
楊厄也不確定了,道:“不知道啊,我看街道兩邊的房子,都不太像我們住的客棧,可能還在前麵吧,小白妹妹我們再走幾步看看。”
又走了百十步,兩旁街道還是一個模樣,客棧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狐小白耐不住性子了,不耐煩地道:“什麼鬼地方,大晚上連個人影都看不到,還這麼黑,讓人怎麼走路嘛。”說罷,狐小白撚了個指法,向天空釋放了一個碩大的火球,將街道照的透亮。
就在亮光照下來的瞬間,楊厄和狐小白的耳邊突然傳來了鼎沸的人聲,就像白天街道上的熙熙攘攘的人群傳來的各種各樣的聲音一樣。原本寂靜地街道兩邊,那些人流就像憑空出現一般,或走路,或叫賣,或張望,或佇立。
楊厄和狐小白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怎麼回事?這些人都是哪裡出來的?狐小白使勁地晃了晃腦袋,仿佛自己是做夢了一般。
很快,隨著火球的熄滅,人流、聲音都再次消失,街道上又恢複了死一般的寂靜。
“小白妹妹,再用次火球術。”楊厄愣了一愣,隨即說道。
狐小白再次朝天空施放火球術,果然,隨著街道被照亮,一切又變成了白天那喧囂的模樣。隻是所有的人似乎都對楊厄和狐小白視而不見,仿佛他們兩個就不存在一般。
“心哥哥,他們好奇怪啊。”狐小白瞪大了眼睛喊道,她長這麼大,還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場景。
楊厄也一樣沒有經曆過這些,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未等楊厄說話,火球又一次熄滅了。這一回,不用楊厄說,狐小白再一次施放了一個火係法術,隻在手掌上凝聚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小火球,持續地燃燒著。
“心哥哥,大火球太耗真氣了,還是這樣吧,也可以照亮周圍了。”狐小白又縮了縮脖子,有些心虛地說道。底子薄啊,看來還得繼續加油努力修行了。
這一次,小火球的光線並沒有傳得太遠,隻將楊厄和狐小白周圍十幾步的範圍照亮,同時出現的,還有這十幾步範圍內的人流。
楊厄定了定心神,想找其中一個人問問情況,走到一個正坐在小吃攤上吃東西的路人身邊,楊厄拱手問道:“這位大哥,可否向你打聽個事?”
那路人就像沒聽見一樣,還是低著頭,自顧自的吃著東西。楊厄見他沒反應,就更加大聲地再次詢問道:“這位大哥,請問如何去找酆都管事之人?”
路人還是充耳不聞,一點反應都沒有。楊厄見狀,便伸手去碰了碰路人的肩頭,一邊繼續問道:“這位大哥,聽得見嗎?”
手直接穿過了路人的肩頭,而那路人依舊吃喝不停。楊厄嚇了一跳,忙縮回了手。“怎麼穿過去了?”楊厄心中驚訝,咬咬牙,又試探性地將手伸了過去,結果又再一次穿過了路人的身體,就仿佛前麵根本沒人一樣。
狐小白也被這一幕驚呆了,使勁地拉了拉楊厄的手,道:“心哥哥,他們會不會都是鬼啊?”
楊厄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我從未碰到過這樣的事啊,小白妹妹,咱們再往前走走,看能不能找到個正常的人。”
於是兩人又一次邁開了腳步,一邊走,一邊不住地觀察四周,隻要不去觸碰這些路人,他們完全就跟正常的人一樣,絲毫看不出來,這些人竟然都是無法接觸的,就仿佛他們生活在另外一個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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