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楊厄等人走近至那名士兵隻有十步之遙時,這名士兵終於是有所察覺,轉頭望向楊厄等人過來的方向,竟像隻受驚的貓似的跳了起來,手中紙筆直接一甩,扔下了山崖,隨後便站著一動不動,死死地盯著楊厄等人。
狐小白眼尖,縱身躍下,將還在半空中飄搖的紙張抓在手中,徑直飛回到了楊厄的身邊,拿著紙反複查看,一臉嫌棄地道:“我還以為畫的什麼好看的風景呢,怎麼都是些圈圈叉叉,畫的難看死了。”
那士兵聽了狐小白的話,臉色有些發白,可還是一言不發地站定,就像個木頭樁子。
楊厄接過狐小白手中的紙張,隻見紙上畫的都是一些極為簡易的線條,看上去似乎像是一張地圖,隻不過自己看不出來到底是什麼地圖。
“你是誰?在這裡做什麼?為什麼要畫這地圖?”楊厄看向那名士兵,一臉嚴肅地問道。
回應楊厄的還是沉默,那名士兵仿佛是啞巴一般,隻是極為警惕地看著楊厄他們,等著楊厄等人的下一步動作。
“石總管,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沒有石堅的手令,任何人都不許上山的嗎?”趙紫菱轉頭問道。
石總管走上前去,從楊厄手中接過紙張,憑借對石隴城的熟悉,他一眼就看出了這是石隴城的簡易地圖,特彆是軍營內的情況,已經標注地十分詳細了。
見到此圖,石總管臉色鐵青地回答道:“回公主殿下,此人絕對是中原帝國的探子。”
未等石總管繼續說下去,那名士兵猛地朝趙紫菱撲了過來,手中一閃,亮出一把短刃匕首,便想要挾持趙紫菱,換自己一條生路。
楊厄就站在趙紫菱身邊,那名士兵的動作雖快,可在楊厄看來,滿是漏洞,隻是隨手一抬,便將那名士兵牢牢的鎖住,再也無法動彈分毫。
趙紫菱卻是被嚇了一跳,連連後退了幾步,這才穩定住了心神,對楊厄說道:“楊大哥,謝謝你又救了我,我看咱們還是抓緊下山吧,將此人交給石堅好好審問審問。”
楊厄點頭道:“是應該好好審問,這人穿著石隴軍的軍服,若是軍中奸細,那石隴軍內部說不定已經被滲透地千瘡百孔了。”
石總管也是眉頭緊皺,卻沒回答楊厄的話,再次對趙紫菱說道:“回公主,石隴軍向來軍紀嚴明,絕無可能出現奸細,說不定是中原帝國的探子發現了一條我們尚未發現的小路,這才上得山來。”
無論是楊厄所說的可能還是石總管所說的可能,對於南趙國來說都不是個好消息,趙紫菱心中有些發急了,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那名士兵已經被楊厄牢牢控製住,趙紫菱也不再害怕,走到那名士兵麵前,輕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名士兵努力抬頭瞥了趙紫菱一眼,輕蔑地冷哼了一聲,依舊不說話。
眾人齊齊看向趙紫菱,臉上神情各異。楊厄苦笑著暗想道:“這麼溫柔地問話,他會說才怪,算了,還是我幫她一下吧。”
“公主殿下問你話呢,回答。”楊厄手中逐漸發力,那名士兵瞬間臉色變得痛苦,卻還在咬牙堅持。
見到此人如此強硬,楊厄不自覺地又加了一份力氣。此時已近入冬,山上更是寒冷一分,可這士兵卻疼地臉上全是冷汗,到最後終於忍不住疼痛,大聲喊了起來,可即便如此,此人還是不肯透露一絲信息。
石總管見狀,說道:“此人頗有些硬氣,我看還是交由在下帶回軍中,讓石將軍親自審問為好,以軍中的手段,任他如何硬氣,都不由他不開口。”
狐小白偷偷靠近楊厄耳邊道:“心哥哥,要不要我再搜魂一次?”
想起屠萬軍的悲慘下場,楊厄果斷地搖了搖頭,將那名士兵交給了石總管,石總管命人將其五花大綁,便對楊厄拱手道:“多謝楊公子出手相助。”
隨後石總管又對趙紫菱恭敬道:“打擾了公主殿下遊玩雅興,卑職罪該萬死,卑職這便帶此人下山,交給石將軍,公主殿下儘可繼續遊玩。”
趙紫菱笑道:“我也沒了遊玩的興致了,今天就早些回去吧,大敵當前,我也想知道此人的詳細情況。”
於是,遊玩變成了押囚,一行人又匆匆地下了山,朝著石府走去。
一路上無話,眾人很快便到達了石府,隻見石府大門口停著一眾車馬,還有無數穿著華麗的宮人打扮的人,安安靜靜地列隊等候著,這氣派,比起趙紫菱的隊伍還要華貴數倍。
趙紫菱好奇地看著這場景,不由得疑惑道:“這是哪位親王來了?”
眾多宮人見到趙紫菱,頓時齊刷刷地跪倒,口中齊呼:“拜見公主殿下。”
“都起來吧。”趙紫菱回應道。
這時一名紅色官衣的白淨男子小跑上前,來到趙紫菱麵前,恭敬地道:“回公主殿下的話,這是賢親王儀駕,賢親王此時正在石府內與石將軍議事呢。”
賢親王是南趙國國王趙承書的弟弟,南趙國王室攻有兄弟三人,大哥趙承書繼承了王位,兩個弟弟則都封了親王,分彆是賢親王趙承禮和忠親王趙承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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