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整個南理城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
幾個身影趁著夜色翻越城牆,躲過一隊隊巡邏的士兵,往南理城中心位置快速靠近。
“前麵就是律法司大牢,大家都打起精神來。”楊厄盯著律法司大牢緊閉的大門,小聲說道。
“心哥哥,咱們要怎麼進入大牢救人?硬闖嗎?”狐小白語氣興奮地問道。
楊厄指著大牢大門口站著的兩個昏昏欲睡的站崗獄卒,心生一計道:“等下將這兩名獄卒打暈,玄滸玄鋒你們換上他們的衣服,玄瑛再給玄滸玄鋒易容成他們的模樣,咱們光明正大地叫開大門。”
“是!”幾人應道,玄滸玄鋒一個閃身便接近了站崗獄卒,不等他倆有什麼反應,便朝著後頸結結實實揮了一掌,倆獄卒頓時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兩人迅速地將暈倒的獄卒帶至陰暗處,扒得乾乾淨淨,將衣服往自己身上套去。
稍頃,兩人便又回到了楊厄身邊,笑道:“少主,搞定!這兩個獄卒的衣服還挺合身的。”
楊厄拍了拍兩人肩膀,趕忙叫玄瑛給玄滸玄鋒易容,說道:“等下你們去敲門,找個借口讓牢裡的人開門,我們三人上隱身術進去救人,你們就繼續站崗,免得引起過往的巡邏隊懷疑。”
眾人都點頭表示明白,玄瑛迅速為玄滸玄鋒易容,看上去就和那兩個獄卒一模一樣。隨後楊厄三人進入隱身狀態,便往大牢門口走去。
“誰來叫門?”楊厄問道。
玄滸自告奮勇道:“我來,聽了幾日南趙國的方言,我倒能學個九分像了。”
“啪啪啪!”玄滸用力地敲著大門,在寂靜的夜裡格外響亮。
“乾嘛呢?敲這麼大聲!”不多時,門內傳出一個不滿的叫聲。
“乾嘛?這深更半夜的,外麵凍人地很,你們躲在裡麵倒是暖和。”玄滸故意用一種尖刻的聲音說道,讓人覺得已經滿腹的不滿。
“少發牢騷,當心牢頭聽到了,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裡麵的聲音再度傳來。
“好了好了,給我們來壺酒暖暖身子總行了吧。”玄滸假裝退一步說道。
“你的聲音怎麼聽起來不對啊?你是黑皮還是小福?”
玄滸假裝不耐煩道:“我是你大爺,這不是被凍的嘛,你彆廢話了,趕緊地拿酒來。”
“行了行了,等著。”裡麵的聲音也不計較,似乎還挺同情的。
過了沒一會兒,大門打開了一條縫,一隻拿著兩個小酒瓶的手伸了出來:“拿著,省著點喝,彆一口就喝沒了。”
玄滸怕大門關得太快,一把頂在了門上,將門又推開了幾分,假裝不滿道:“兄弟,你說咱們這牢裡關的那幫官老爺啥時候能放出去啊?這一直關著,可讓我們遭罪了。”
門裡的人愣了一愣,道:“黑皮,多做事,少打聽,你是嫌命長了還是怎麼的?”
玄滸嘿嘿笑道:“這不隨便嘮嘮嘛。”
門裡的人乾脆把門讓開道:“行了,看你倆可憐,進來暖和暖和吧,我來替你倆站會兒。”
玄滸還對楊厄三人進去不放心呢,正好接著那人的話道:“那就有勞兄弟了,我倆就進去一會兒,暖和了就出來。”
大門又重重地關上了,五人全都進了律法司的大牢內,情況似乎比想象中的要更順利一點。
玄滸和玄鋒就這麼東張西望地往裡走著,楊厄三人隱身後跟在了他們後麵。
大牢內十分陰暗,隻有牆壁上為數不多的油燈,閃爍著點點火光,將一切都照出個輪廓。
幾名當值的獄卒正圍坐在一張方桌前,剝著花生米,喝著酒,不知道在聊些什麼,壓根就沒管走進來的玄滸和玄鋒。
玄滸和玄鋒對視一眼,也不廢話,三下五除二,乾淨利落地將這幾人全部擊暈,甚至連聲響都沒有發出來,大牢內便再無動靜了。
楊厄幾人這時也顯露出了身形,笑道:“沒想到這麼容易,這律法司的大牢還挺大,大家趕緊找找大臣們都被關押在哪兒,找到後我們抓緊離開。”
五人立刻四散開去,一間牢房一間牢房地看過去,每間牢房幾乎都有人被關押著,也不知是不是被趙承禮所關押的大臣。
幾人不管三七二十一,隻要是有人關著的牢房,牢門全部被打開,衝著裡麵的人說道:“我是王上派來救你們的,若是被賢親王關押的大臣,快跟我走。”
不多時,牢房便被幾人全部打開,待到再度彙合的時候,身後足足跟了近百人。
楊厄望著這麼多犯人,犯了難,道:“王上告訴我隻有三四十名大臣,這會兒怎麼多出這麼多人來?”
狐小白道:“他們都穿得一模一樣,咱們也分不清誰是誰不是啊,乾脆全部救走,等到了戍衛營再判真假,那些假的,估計出了這大牢的門,就四散自己走了。”
楊厄想想也是,便對這群犯人說道:“諸位,咱們速速離去,可要跟緊了。”
“離去?想要去哪兒啊?”突然之間,火光大作,整個大牢內亮起無數火把,不知從大牢哪個角落裡冒出一大批士兵,將楊厄和這群犯人團團圍住。為首一人一身太監宮服,正是魏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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