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奇的修為在上古神族之中並不算強大,否則也不會成為留守人員,但此刻麵對蒼芃,黃奇還是表現出了超常的戰力,在飛升台前死死地阻擋住蒼芃的步伐,不讓她進入飛升台。
隔絕大陣隨時都可能開啟,蒼芃心中無比焦急,卻又毫無辦法。就算黃奇修為弱於自己,可也不是短時間能夠打敗的。
“黃奇,你難道看不出來,你被族人拋棄了,就算你對上古神族忠心耿耿,到頭來的結局還是和我一樣,你真的甘心嗎?”蒼芃突破不了黃奇,縱使心中再急,也隻能耐著性子想要說服黃奇。
黃奇卻一副波瀾不驚的神情,盯著蒼芃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輕蔑,甚至懶得回答蒼芃的問話。
“黃奇,不要管這個破敗的世界了,也不要去尋找族人了,我們一起離開,找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好好生活下去,好不好?”蒼芃繼續勸說著,暗地裡卻祭出了殺招。
黃奇依舊不言不語,死死地盯著蒼芃,防止蒼芃突然襲擊。
“黃奇……”蒼芃還想再說些什麼,突然整個世界開始震動,發出“隆隆”巨響。一道潔白的光幕迅速劃過整個天空,隨即隱沒。
“不!”蒼芃瞬間臉色煞白,驚叫了起來。
“放棄吧,你已經不可能離開這個世界了。”黃奇反倒是放鬆了下來,再也不管蒼芃,轉身繼續操作,準備關閉飛升台。
蒼芃把所有的恨意都轉嫁到了黃奇身上,也不接黃奇的話,已經準備就緒的殺招直接衝著黃奇的後背釋放了出去。
黃奇竟沒有絲毫抵抗,任由蒼芃的殺招在自己後背肆虐,隨後直直地倒了下去。
“你為什麼不躲?”蒼芃麵無表情地走到黃奇跟前,問道。
黃奇口中滿是鮮血,卻露出了一個解脫的表情,口齒不清道:“現在死去,總好過數萬年的孤獨,我無法拒絕鴻鈞大人的命令,但我也無法忍受這個了無生機的世界。死亡,是最好的解脫,隻是我沒能關閉飛升台,愧對鴻鈞大人的信任。”
“你真是個白癡。”蒼芃無法對黃奇的想法產生共情,在她看來,反正隻剩自己一個人了,就算自己獨自逃脫,又有誰能夠指責自己呢?
黃奇卻笑了起來,慢慢地,笑容在他的臉上凝固,就這樣永遠地保持了下去。
蒼芃覺得自己要瘋了,這個世界就剩下了自己孤獨一人,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那些女媧造的一堆堆爛泥,在蒼芃看來,連看自己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看著黃奇的屍體,蒼芃的腦子裡突然有了一個想法,一絲詭異的微笑爬上了蒼芃的臉龐。
一個帶著解脫笑容的頭顱衝天飛起,就像個垃圾似的,回落到地麵上,滾來滾去。
“萬年的時間,終於讓我熬過去了,刑天,你等著我,我一定會成功複活你,和你一起離開這個令人生厭的世界!”蒼芃從回憶中走了出來,抬頭望望蒼茫的雪原,自言自語道。
一片雪花飄落到蒼芃的手中,傳來了一絲冰涼。
“下雪了,真是好消息。”蒼芃露出了一絲笑意:“希望這場雪能夠下得更大一些,更久一些。”
“小白妹妹,還有多久能到達飛升台?”楊厄撣了撣身上的積雪,開口問道。
一連走了三日,楊厄一行人距離飛升台已經不遠了。
狐小白朝前看了看,眼前被一片白茫茫的雪花遮擋,甚至連前方的景物都看不清楚:“應該不遠了,今天肯定能走到。”
絕情注視著前方,突然開口道:“前方,光柱。”
“什麼光柱?我怎麼看不見。絕情,你不會是看花眼了吧?”狂骨使勁往前方看去,除了雪還是雪。
絕情卻很肯定道:“就是光柱。我,視力好。”
所有人都看向前方,卻沒有一個人看得見。
唯獨狐小白臉色一變,道:“不可能!難道飛升台這萬年來一直都開啟著?”
“什麼意思?”楊厄沒聽明白。
狐小白卻沒時間和楊厄解釋了,開始加速朝著前方跑去。
“大家跟上!”楊厄擔心狐小白有危險,忙招呼所有人隨著狐小白一起跑去。
半個時辰後,狐小白停下了腳步,所有人終於都能夠清晰地看到絕情所說的那道光柱,湛藍色,直衝天際,說不出的壯觀。
荊圭喘著粗氣,艱難地開口道:“小白姑娘,彆跑了,我受不了了。”
狐小白怔怔地盯著光柱看著,口中喃喃道:“真的是飛升台的光柱,飛升台竟然一直開著,難怪滅世之災後,三界的靈氣會越來越稀薄,竟是都被這飛升台消耗掉了。”
楊厄與狐小白並排站著,思索道:“會不會是因為上古神族離開之後,此處便再無一人,自然也就沒有辦法關閉飛升台了。”
狐小白搖頭道:“不會,女媧娘娘的記憶中,有一個叫黃奇的族人留守三界,就是負責關閉飛升台的。”
說到這裡,狐小白又是一驚:“現在飛升台沒關,難道是黃奇叛變了?這樣一來,我們的敵人又增加了一人,蒼芃和黃奇聯手,恐怕我們不好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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