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女媧墓,楊厄又陪著狐小白在中皇城好好逛了一圈,享受這最後的一點寧靜時光。
隻是沒逛多久,一名小妖便過來將狐小白叫走了,說是周羝有關於迷蹤林大陣布置上的問題,需要狐小白來做最後的拍板。
望著狐小白匆匆離去的背影,楊厄露出了一絲苦笑。魔界諸事都由四將主持,反倒顯得他這個魔君有些多餘了。不過四將忠心,並沒有架空自己,讓楊厄可以放心地當一個清閒魔君。
看時間還早,楊厄想了想,決定去找阿生,如今已是午後,已過了半日時間了,阿生的麵壁處罰應該也結束了,楊厄想再去安慰安慰阿生,免得阿生心中放不下風鈴的事。
進入魔族在中皇城外駐紮的軍營,轉了一圈,卻未看見阿生的蹤影,楊厄不由得奇怪,這個時候,阿生作為一名修將,職責重大,怎麼可能亂跑?難不成隱風有交給他什麼任務?
楊厄徑直走入隱風帥帳,隻見帥帳中並無他人,隱風一人正雙手背在身後,背對著帥帳大門,默默地站在那裡發呆。
“隱風,在想什麼?”楊厄笑著問道。
隱風轉過身來,苦笑道:“還能想什麼,不過是在腦子裡想象明日可能發生的交戰場景,看看我們的布置還有沒有什麼漏洞。”
隨後隱風便發現了楊厄背著的叩道劍,不由得眼神一亮,讚歎道:“魔君從何處得到這劍?竟給人一種莫名的威壓感。”
楊厄也不隱瞞,將叩道劍的來曆說給了隱風聽,最後道:“我過來是找阿生的,你是不是派給他什麼任務了?我找遍了軍營都沒見他人。”
隱風一愣,道:“我並沒有給他什麼任務,大戰在即,一切已布置妥當,當前要做的無非是坐鎮軍中,養精蓄銳。阿生不在自己軍中,跑哪裡去了?拿軍法當兒戲不成?”
楊厄聽出了隱風語氣中已經帶著點怒氣,忙擺擺手,替阿生開脫道:“或許阿生是有什麼重要的事,隻是還沒來得及向你稟報而已,我再去找找他,等找到了他再說不遲。”
隱風攔住楊厄,道:“魔君稍後,我來找他位置。”
隨後隱風隻一掐指,疑惑道:“他又去古戰場遺跡了。這個阿生,不會又去找刑天了吧。”
楊厄被隱風搞愣住了:“你這一掐指就知道了?隱風你什麼時候學會算命的?”
隱風笑了笑敷衍道:“尋蹤術而已,我手下修將都被我施法了,為了找人方便嘛。咱們去找阿生吧,彆問這麼多了。”
楊厄被隱風攬住肩膀推著往外走,還不忘追問道:“你有沒有給我也施了尋蹤術?”
“末將哪敢啊。”
“當初我剛離開天台山的時候,你也沒有施法?”
“沒有!當時我都貼身保護了,用不著尋蹤術。”
“你在烈火宗受傷離去的時候呢?”
“那時我都受傷了,哪還有能力施放呢。”
“沒騙我?”
“末將從不騙人。”
……
楊厄一路絮絮叨叨個沒停,隱風聽得頭都大了,好不容易挨到了古戰場遺跡,隱風這才得以解脫,打斷了楊厄的問話,道:“魔君,抓緊去找阿生吧,我看阿生在遺跡中心一直沒動,也不知是不是被刑天給打倒了。”
楊厄這才停止了追問,跟著隱風急匆匆地往遺跡中心衝去,也不去管會不會打草驚蛇了。
趕到遺跡中心,楊厄和隱風很容易就找到了阿生,正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讓兩人感到意外的是,風鈴竟跪坐在阿生的身邊,正一邊哭著一邊不停推搡著阿生的身體,口中不停地呼喚著阿生:“哥,你怎麼了,快醒醒!”
“風鈴,怎麼回事?”楊厄皺著眉頭問道。
這事情太過蹊蹺了!阿生為何要來這裡?風鈴又為何被刑天放了?現在刑天又在哪裡?
風鈴強忍著悲傷,道:“我哥為了救我,要和刑天決一死戰,刑天同意了。可他們還沒開始打,我就莫名其妙暈過去了,等我醒來,就看到我哥倒在這裡,怎麼叫都叫不醒。”
“刑天為什麼要同意和阿生決一死戰?”楊厄被風鈴的話搞得更加糊塗了。
風鈴是一個很好的籌碼。按最壞的情況,刑天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麼在仙界攻過來時,刑天可以用風鈴來交換自己頭顱和身軀融合的機會。就算按照刑天自己所說,也應該是在楊厄帶來刑天身軀之後,才可能會釋放風鈴。完全沒有必要和阿生搞什麼決一死戰。
打贏了,除了殺死阿生,刑天自己什麼也得不到。打輸了,刑天就算僥幸逃脫,也會失去風鈴這個籌碼。完全是隻賠不賺的生意啊,刑天不可能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可偏偏事情就這樣發生了,阿生昏迷倒地,刑天不知所蹤。
“魔君,阿生傷勢不輕,我們還是先將他帶回去吧,讓小白姑娘為他好好治療一下。”隱風在楊厄思索的時候,已經俯身查看了一下阿生的情況,身上大片烏青瘀傷,或許傷及臟腑。不過還好,氣息尚且均勻,並無生命之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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