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莫名的情緒在腦後浮現。
他緩緩揚唇，道：“小魚兒……你……”
少女並未做出開口回應，隻是用堅定的眼神看著他。
在方鏡的眼裡，對方沒有一絲一毫的惡意，仿佛依舊是他所認識的那個師妹。
雖知曉自己未來，但也沒有因此做過什麼壞事。
少年重重呼吸了幾次，理清了自己的思緒，正當他要開口時，身旁之人先發話了，“阿鏡哥哥……你這是怕我嗎？”
察覺到少年方才眼神中的驚恐之色，肖玉兒抿唇，心中飄忽不定，劃過一絲慌亂，不知道該作何，雙手藏在寬大袖袍中，不停摩擦。
失落浮現於表。
察覺到對方止不住的失神，立即開口。
“當然沒有！”方鏡臉上浮現笑容，上前伸手捏了一下對方臉蛋，柔聲細語，“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師妹，這點無可厚非……況且你也沒做什麼傷害我乃至師門的事啊~”
像是在安慰對方，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心態調理，很快便築好了高牆。
他深吸一口氣，麵向它處，傳音而來：
“今日事我替你保密，他日莫要與人分享，哪怕是月峰上的各位也不要說起。”
方鏡腦中軒然大波已然消退，隻剩冷靜僅存。
不告訴月峰上的師門倒也不是防著她們，隻不過有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嗯！”聞言，肖玉兒臉龐上的失落被喜色掩蓋，眼中閃著亮光，信誓旦旦說道；“阿鏡哥哥放心，就算是我隻有一口氣在，也會護著月峰上的各位的！”
方鏡微微點頭，笑著應和。
目光陡然看向遠處，臉龐浮現出一抹冰冷。
“目標動了。”
“嗯。”
方鏡二人再次踏上飛劍，破空聲襲來，兩道身影化作流星朝遠處爆射。
寒未然踩在飛劍上，向前方疾馳，那普通的麵容上眼眸漆黑如墨，沒有一絲感情存在。好似有所感應，向後方望去。
揚唇輕聲喃喃：“方鏡……嗬嗬，當時見麵一時半會還沒想起來……元靈體…”
她也聽說過元靈體有助於修煉一事，但卻在從來沒有試過，如今倒是有那麼一個機會。
“是將他靈力鎖住日夜壓榨，還是怎麼處理呢。”
“煉成蠱蟲輔佐修煉?”
那平淡的臉龐上露出冷笑。
“大概不會好吧~”
雙手掐訣，霎時間速度更快了些，消失在雲層中。
……
三分鐘後，兩道身影來到一處洞穴入口前。
方鏡眉頭微蹙，看向四周高大樹林，神識擴散掃視整個周圍，並未發現有何陣法痕跡。
隨即目光看向身旁的少女，微微點頭。
肖玉兒明白其意，也點頭回應，二人這才向洞穴中走去。
剛進入其中，洞口隻夠三人橫行，越往裡走也越寬廣。通道內牆壁潮濕，看不清是何材質，但卻是有種粘膩之感。
讓人心中發毛。
“踏！踏！”
腳步聲在洞穴內回響，聲音放大，一股空靈感襲來。方鏡猜測這洞穴絕非天然造物，而是有人刻意製造，到目前看來，還沒有一點走到頭的意思。
發光小球在前方領路，驅散四周黑暗，不知多久遠處傳來一點光亮，越走近時光亮也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