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倆認識了三十幾年,早已情同手足,本以為知根知底,可以相互拿捏的穩穩的,可是今天錢小裡卻越來越看不懂坐在前麵騎電驢的人…
孫富貴滿臉疲態,眼中有血絲,眼角掛眼屎,哈欠一個接一個的打,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昨晚沒休息好甚至是一夜未睡。
雖然困得要死還要去上班,但是架不住咱老孫心情好啊,總是時不時的噗嗤一笑,跟個神經病一樣!
錢小裡關心的問道:“昨晚男哥是怎麼收拾你的?打你腦袋了?”
孫富貴打著哈欠:“沒有,昨晚還真沒動手,隻是罵了我半宿,嘿嘿!”
錢小裡覺得新鮮,被罵半宿還能笑的出來?絕對是個妥妥的受虐狂…
“謝天謝地,我以為你被男哥打傻了呢…”
“差點啊!家夥都抄起來了“,孫富貴想起昨晚命懸一線的時刻還有些後怕…
“還好我跪的快,連帶著玩命的勸呐!”
孫富貴越說越激動,哈欠都忘了打了:“老婆,老婆,彆動了胎氣,彆嚇著我兒子,等把這小子生下來,我隨便你處置,哈哈!”
“後來…”孫富貴說著打了個哈欠:“後來你男哥可能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吧…就放下了手裡的家夥,心平氣和的罵了我半宿,哈哈!”
看著神神叨叨的孫富貴,錢小裡問道:“男哥懷孕你這麼高興?”
孫富貴說道:“廢話,我都快奔四了,沒兒子怎麼行?以後我的萬貫家財誰來繼承?哈哈!”
這次輪到錢小裡笑了,說道:“你特麼要是有錢就把電驢扔了,然後買輛豪車開開,我給你當司機都行。”
“大早上的就吹牛逼,你不怕閃了舌頭啊?”
咱老孫就像沒聽見一樣,依舊是打著哈欠,自己叨叨…
“我得好好的研究一下孕婦餐,然後做給她們娘兒倆吃,嗯嗯!”
“以後在家不能抽煙了,二手煙對孕婦和胎兒危害很大。”
“更不能惹小男生氣,生氣多生下來的孩子醜,本來我就夠醜了,還是長得像小男好一些,但是性彆必須得和我一樣,嘿嘿。”
“對了,你喊我幾聲爸爸行不,讓我提前感受一下為人父的喜悅。”
“傻逼,我喊你大爺”,錢小裡重重的推了一下孫富貴:“趕緊騎,都特麼快遲到了,遲到扣錢算你的。”
孫富貴嘿嘿的笑:“給你機會不要是吧,那網吧就不給你了啊,我自己留著乾。”
錢小裡聽後興奮了一下,孫富貴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冒出來這麼一句,肯定是有什麼原因…
“你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喊爸爸,喊聲爸爸,我就告訴你!”
“不說拉倒,以後我就喊你兒子。”
“嘿嘿,你真有骨氣”,孫富貴打著哈欠:“跟你說哦,我已經把趙開來埋好了。”
果然是有原因,錢小裡趕忙問道:“真的?埋網吧裡了?臥槽,什麼時候的事?你怎麼現在才跟我說?”
“喊爸爸就告訴你,嘿嘿!”
“操,姓孫的你特麼有點過分了啊!網吧還沒到手就想讓我喊你爸爸?想的美…”
咱錢爺的原則在利益麵前貌似有些動搖…
孫富貴則拚命抬著眼皮:“等回頭跟你說,我現在腦袋發沉,好像隨時都會關機…”
此時的農家院裡…
穀老二坐在石凳上啃著燒餅,小心翼翼的捧在手裡,一口接著一口,咬的仔細,嚼的認真,一粒芝麻從指縫中滑落,也要捏起來放進嘴裡。
幾個月的牢獄之災讓他蒼老了很多,脾氣也收斂了很多,同時也知道了自由是多麼的重要。
出獄後雖然債務全清,但是家沒了,穀太太那裡肯定是容不下他,所以隻能棲身於薑老頭的農家院。
薑老頭坐在躺椅上:“老二啊,以後你有什麼打算?”
穀老二舔舐著手上的芝麻:“沒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吧。”
薑老頭看著他這頹廢樣,心中暗喜:“要不我給你安排個工作,雖然累點但是養活你自己沒問題。”
穀老二瞥了他一眼:“用不著,我特麼才不給彆人打工呢。”
薑老頭板著臉:“老二,你可不比你其他的兄弟姐妹,人家都有自己的家庭,也都不差錢,隻有你光杆一個,不得為你以後著想?”
“你現在吃我的喝我的沒問題,但是等我兩腿一蹬,你恐怕就得上街要飯去了。”
提起這個穀老二就頭大,他都快奔五張了,現在是錢也沒有,房也沒有,車也沒有,老婆孩子倒是不少,但都是找他要錢的累贅。
“唉,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自從我爸死後一切都變了,媽的!”
“錢我是一毛也沒落著,全特麼給穀大寶了,而且我進號子都是因為她。”
“薑叔,你說有這道理麼?我回自己家犯法?小騷娘們,得著機會我特麼非整死她不可。”
薑老頭目光變得陰險,他要的就是氣急敗壞的穀老二。
“二子,話可不能這麼說,要不是大寶向法院求情,你得關上幾年知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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