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冷,遊客逐漸變少,農家院迎來了一年當中生意最淡的時候,但也難得清靜。
冬夜的天幕,半個月亮斜掛,厚厚的窗簾擋住了想要侵入的寒意。
錢小裡的百變婚房…
穀大寶在一摞房產證中,找到了獨棟的那一本,上麵赫然標明了商業用地,使用年限為40年。
錢小裡抱著大寶親了又親,動容的說道,“我們老錢家積的幾輩子德都落我身上了,娶了你這樣的好老婆。”
大寶依舊是平靜如水…“你快去洗澡吧,然後睡覺覺。”
在看隔壁的孫富貴…
夫妻倆在網上為福利院的孩子們挑選著衣服的款式。
孫富貴建議普通的就行。
黃小男覺得漂亮的才好。
“行吧,選好之後發給文潔。”孫富貴知道擰不過自己的老婆,所以就放任她去折騰。
隨手拿出喬院長送的平安符,紅色的綢子包,打開是巴掌大的黃紙,上麵畫著既熟悉又陌生的紅色字符,看著眼熟,好像老何香囊裡的那張…
衛生間裡,半空懸掛著幾隻裝著各種顏色粉末的玻璃瓶,旺財在下麵虎視眈眈,像饑餓的野獸看到了美味的獵物一樣。
轉天早上…
兄弟倆難得一起去上班,代步工具也由去年那輛乾乾淨淨的二手車變成了現在乘坐的bw。
孫富貴把包和旺財往後座一放,說道,“臥槽,我都忘了和你是同事了,請這麼多天假羅姨怎麼也不開了你呢?”
錢小裡說道,“小爺我是有編製的,再加上婚假,一個月上夠96個小時就可以了,土鱉。”
“臥槽,你特麼可以啊!”孫富貴不禁感歎,殯儀館的鐵飯碗是真香。
一向連錢包都不用的孫富貴,今天竟然背著個破布包,好像是小潘買菜用的。
錢小裡覺得奇怪,便問道,“包裡裝的什麼啊?”
在錢小裡麵前,孫富貴沒有任何隱瞞,因為藏了太多秘密會讓人發瘋…
“裝的是骨灰瓶子,可能跟大寶爸爸媽媽的死有關。”
“什麼?”錢小裡一腳刹車停住,強大的慣性差點讓孫富貴扭斷脖子。
“臥槽,你特麼要死啊!”孫富貴揉著脖子。
錢小裡瞪著孫富貴,“你是怎麼知道的?”
孫富貴真後悔直接告訴他,應該婉轉點,或者乾脆不說,現在這種情況想改口已經來不及了,隻能硬著頭皮將那天在穀家老宅的暗間裡,穀金山對他說的一切都告訴了錢小裡。
錢小裡聽後,回身就去拿那隻布包,打開來看,並排躺著六個玻璃瓶,暖手壺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