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會被人圍觀的公交車相比,自然是小車比較舒適。
所以到站點後,梅謙就爽快下車,坐上了suv的副駕駛。
而張宇見到他的第一句話,就是:“你這次可是走運了。”
“怎麼?”梅謙係安全帶的動作一滯,奇怪問道。
“要不是溫泉山莊襲擊案沒過去幾天,就算那個申曉靈真是kb分子,你這事要掰扯清楚,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一年半載都可能。這還不是運氣好?”張宇冷笑解釋。
“這算什麼運氣,原本就無罪,不還是在裡麵蹲了一個月?”梅謙做出委屈狀。
“你就嘴硬吧!蒙誰呢?”張宇不屑地撇嘴。
“哎?不是你暗示我一定咬死自己是正當防衛嗎?”
梅謙這一句,直接導致車身一晃,急忙穩住車子的張宇惱火喊道:“你再特麼胡說,我把你踹下去。”
“明白,我跟誰都不提。”梅謙挑眉。
“這玩笑可不敢瞎說。”張宇從兜裡掏出香煙扔給他,對他那無賴的樣子卻是十分看不慣,心累道:“就一點,如果事發地有高清攝像頭,看你怎麼辦?還無罪,判你個防衛過當都算輕的。”
梅謙則暗暗撇嘴,當然得清楚周圍環境才能下手。不過他也知道這次算僥幸了。
自己做的那番手腳,最有爭議也是最大的漏洞就在那根銀針上,誰都明白雙肩粉碎性骨折的前提下,無論死者做什麼,都對他產生不了威脅。
估計檢方也清楚,可這時正是襲擊案發生沒多久,因為死者的特殊身份,他被輕放了。
如果檢方堅持以故意殺人或者過失致人死亡罪起訴他,就算法院宣判正當防衛,在檢方抗訴的情況下,來回扯皮。這件事可能真要拖到猴年馬月去。估計等最終結果下來,他住看守所的日子都趕上防衛過當的刑期了。
所以這次收到的是不予起訴決定書,而不是上回的無罪釋放通知書。
要知道兩者雖然結果相同,可實際意義則完全不一樣。
不過現在都已經出來了,無論如何,自己再次重獲自由,值得慶祝。
他抽出一根煙點燃,打趣道:“你終於舍得改牌子了。這煙還挺貴的。”
“這不過年了麼!”張宇笑笑。
梅謙不由一愣,在看守所裡呆得竟忘了這茬,算一算日子,這兩天可不就是這個世界的春節了。
想到此,忙又取出手機,開始在微微裡給毛毛和寧馳轉賬,並留言稱這是年終獎。
毛毛回複得很快,首先祝賀梅謙再次逃脫法律製裁,然後發來萌圖感謝老板的獎勵。
做完這些,梅謙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你說找我有事?”
“哦!”張宇點頭應了聲,卻沒有直說,而是將車子停在一家羊肉館前:“咱們邊吃邊說吧!”
“等等!”梅謙皺了皺眉,跟著下車:“你是要請客嗎?我看那家不錯。”抬手指向對麵裝修豪華的酒店
“滾!愛吃不吃!”
這是臨時找的地方,又不在飯點,店裡麵冷冷清清,兩人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點了火鍋和涼菜,先讓老板上壺茶。
眼看著老板進去忙了,店裡再沒彆人,張宇給梅謙倒了茶,卻仍是不開口。
滾燙的茶水入腹,令人感覺無比舒服,梅謙便也不著急。
等到火鍋上來,下了羊肉後,被那股香味兒一衝,他就更不在乎對方啥時候提正事了,和好蘸料,低頭大吃起來。
看守所到底是關人的地方,就算小炒也條件有限,這一口,梅謙想很久了。
直到兩盤肉下肚,對麵的張宇又給他倒了杯茶,開口道:“其實,如果你真的盜過墓,不如年後找我自首!”
梅謙夾羊肉的動作頓住,放下筷子,嘴上樂道:“怎麼,你也像你們隊長那樣一心想將我抓進去,好立功嗎?”
他與張宇接觸多了,知道這人並不貪功,為人非常不錯,此次說出要他自首的話肯定是有原因的。
但這也不妨礙他語出嘲諷。
可還記得審訊室外,那秦森還罵他無賴來著,嗯,麵前這家夥也是個混蛋,什麼叫這幫寫書的都不是好東西?這算人話?
“我們隊長眼裡容不下沙子,是死板了些,可他公私分明,辦案時絕對不摻雜個人感情。你或許覺得他態度不好,可他對每個嫌疑人都那樣,絕不是針對你。”張宇被梅謙用嘲諷的語氣懟了,也不生氣,而是笑嗬嗬的解釋:“再者說,從我們警方的角度,你盜墓的嫌疑也確實太大,結果拿不下證據,你還告到上級部門,搞得我們焦頭爛額,心裡沒氣才怪。但這次給檢方提交的起訴材料上,他也寫了基於特殊情況,建議輕判甚至不起訴的個人意見。”
梅謙有些意外,沒想到秦森那死人臉竟會替他說話。
然後就聽張宇講述起一個案子。
這事發生在元旦之前,當時梅謙還在閉關,西陝省的同事傳來消息,有個盜墓賊自首,並控訴自己是梅謙盜墓團夥的其中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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