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謙:“看多了刑偵電視劇,有點文筆的都能寫出小說。”
唔!又一句很熟的話,張宇挑眉。
這豈不和“看了紀錄片,誰能都寫盜墓小說”有異曲同工之妙?
但他還不能打算,隻能繼續聽對方白話、不,是陳述。
“至於說血腥恐怖,還好吧,商業寫作嘛,都是為了賺錢,當然怎麼吸引眼球怎麼來。”梅謙語氣淡淡:“至於說靈感來源,是做夢夢到的。”
張宇手中的筆為之一頓,先看了滿臉不在乎的梅謙一眼,又轉向身側整個腦袋都低垂著,看不出表情的徒弟,有些心累地確認道:“做夢?”
“這本書構思的時間你也知道。看守所那種地方氣壓很低,每天都要接觸負麵的信息,晚上難免會胡思亂想,夢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也很合理吧?”梅謙在病床上坐起來,很認真地解釋:“我之前不是一直在追劇嗎?看多了,腦中的劇情自然漸漸豐滿了。”
“確定不是在與同監閒聊中得到的信息?”張宇追問:“做夢,有些太牽強,也太不可思議了。”
“你倒是給我想個靠譜的理由啊?”梅謙重新靠回床上,露出一副很疲憊的”模樣出來:“我不信你們沒有調查,跟我關在一起的都是些什麼人。”頓了頓,又道:“警官還有什麼要問的?”
“感謝你的配合。”張宇沉默片刻,“啪”地合上筆記本,猛地站起了身。
“慢走,不送。”梅謙抬高音量。
張宇嘴巴張了張,卻終未說什麼,看了眼掛在床頭的輸液瓶,搶過梅謙手中的打印紙,帶著李晨轉身出門。
沒多久,寧馳便帶著護士進來,將梅謙手上的針頭拔了。
等護士離開,寧馳才笑著問:“大哥,張警官又因為什麼事惹您生氣了?”
哪知梅謙隻嗯了一聲,也不作回答。
寧馳摸了摸鼻子,識趣地倒在陪護床上,戴上耳機玩起了遊戲。
梅謙等著手背不再出血,才撿起腹部的手機,繼續瀏覽起作者後台。
或許他受傷的消息已經滿世界傳遍,這本《殺手日記》連載伊始,少有負麵,連往日催更最積極的那些,都轉換了語氣,開始勸作者彆作死,好好修養。更多的是對梅謙“敬業”的同情和調侃。
這就是梅謙一直沒放棄在網絡寫作的原因,這種實時的反饋,是實體書作家與影視劇編輯感受不到的。
其實,在張宇來了後,梅謙確實有那麼一刹那,決定將這本看上去十分危險的小說停掉。
可看了這些評論,又想起了自己過去幾年的太監記錄,從而堅定了繼續下去的決心。
大概率這本書裡的故事都已在現實中出現,寫出來,也能幫助警方破案不是?完全是為公共安全貢獻自己的力量,是在做正義的事。
嗯,肯定是。
不過,為了靜養,更新可以稍微放緩,反正已經得到現實的反饋,便沒有這般急切了。
而且也能更好地去揣摩角色的心理,也許質量更好也說不定。
想到此,他當即撈過床頭櫃的筆記本,重新打開了文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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