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上前又甩了兩巴掌,直接把羅美娟給打蒙在原地,好半天都沒回過神!直到趙月芽從廚房磨蹭著出來,羅美娟的怒火才燒起來。
她過去就抽了趙月芽兩棍子,“死丫頭,看你娘我挨巴掌你是不是很得意,不爭氣的玩意,人家趙欣然能做生意,你能乾啥!趙欣然可以買地,你能乾啥!沒用的東西!”
趙月芽不敢動,自從那次被米鋪的小管事騙了以後,她對男子就有種恐懼,她娘後麵給她安排了好幾次相看,她都不敢去,要麼去了一言不發。
相看都黃了,現在她也十六歲了,她娘每次不如意就開始拿她撒氣,特彆是和她爹吵架以後,更是拿她打個不停,她身上青青紫紫的,都是她娘打出來的。
趙月芽麻木的站著,任憑羅美娟的棍子落到身上。
她真的很羨慕趙欣然,也羨慕自己的堂妹趙露露,都是趙家的孩子,她們的娘親就不會這樣下狠手,往死裡打她們。
羅美娟氣的狠狠打了女兒好幾棍,趙月芽呆呆的站著,毫無反應,她打了一會覺得沒什麼意思,氣也撒夠了,扔下棍子,“不爭氣的東西,還不去看看你弟弟有沒有回來了。”
趙欣然家要請工的消息一出,村裡好多人都去報名,且這次不論男女,隻要帶刀具,都是四十五文一天,不供飯,這可比縣城還高,不出半個時辰,周嵐清就幫著招夠了三十人,就這,還是男的多,女的少。
村裡熱火朝天的去給趙欣然開地,泅肥,趙欣然則在空間裡麵育苗,她把之前得到的辣椒、番茄、蔥薑蒜、茴香、黃豆等,全部育苗,估算了一下,大概有十萬株苗。
有了周嵐清的幫忙,趙欣然那幾百畝地很快就平整出來,就等著種子下鐘。
“欣然,在家呢,你今個去看看,那地我可是每天都幫你好好盯著呢,現在可算是平整出來了,裡麵可是連個草根都沒有,到時候撒上草木灰,再翻曬翻曬,就可以下種了。”
周嵐清最近可是心情大好,這次幫趙欣然監工,平白得了二兩銀子,再加上她每個月從編織隊得的,還有她做編織的銀子,這個月她賺了快七八兩銀子呢。
這要是之前,光靠種地賣菜什麼的,一年到頭都見不了十兩銀子。她心裡歡喜著呢,見趙欣然就更積極。
“周嬸,辛苦你了,我之前給你的種子,你都種出來了嗎?我家那個地,我打算種些菜,這樣,我把苗給你,教你種,然後你再找三十個媳婦或者大姑娘,去山上幫我種,工錢還是一樣的,另外再要十個挑水的漢子,給地澆水。”
那可是幾百畝地,趙欣然擔心十個人不夠,想了想,“周嬸,挑水的,要三十個吧,我擔心不夠。”
說到之前趙欣然給的種子,李春桃和周嵐清都種了,還發了芽,就是不知道會結什麼,是以周嵐清一看趙欣然倉庫的秧苗,立刻就明白了,這是要種菜呢。
“行,沒問題,保管明天就給你把地給種完一半,你買的那個地,很肥,土也厚,這菜種下去肯定會被人惦記的,你要不要去請些人來,專門管這塊地。”
在大源朝,除了地主會有這麼多地以外,家裡但凡有些家底的,都會把地給租出去,周嵐清年輕的時候經曆過,很多人都會請工,守著地,也叫守田人。
這邊都是趙家村的人,趙欣然不想請村裡人,一方麵是請誰家都不合適,要是活乾的好還行,乾的不好,她也不好處理,左右都難辦。
“周嬸,算了,先種了看看吧,這菜能不能成還不知道呢,現在請人幫著種,後麵除草施肥都還要請人呢,劃不來請個守田人。”
周嵐清也沒再堅持,和趙欣然領了結算的工錢,就走了。她最近也忙得很,石頭要成親了,家裡家外都要打掃乾淨,還要去縣城那邊把新做的棉被給帶回來,請人縫被麵,還有婚宴的菜單,事情太多了。
最近村裡人還算安分,李秋芳在村裡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個可以一起說閒話的,之前還有五婆子,現在五婆子都不出來了。
要說五婆子也是被嚇唬怕了,就那次和李秋芳合計要給趙欣然個教訓,當天晚上回去就在自家門口摔了一跤,人也開始說胡話,找了大夫去看,都說是嚇出來的病。
現在五婆子還躺在床上下不來呢,氣的她那兒媳婦每天伺候她的時候一直問她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李秋芳也是心煩,本來村裡大部分人都一起窮的好好的,偏偏趙欣然要搞什麼編織隊,又是請工,現在好了,村裡窮的就隻有她家、陳有才家、陳猛家、趙成材家,還有趙心雲家。
那個趙心雲,現在都還沒有從她娘舅家回來,趙傳家每天喝酒,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剩下個趙新竹,一個二流子,最近也被趙石頭帶著,開始學好。
怎麼家家都在變好,就她李秋芳家還是那個老樣子,丈夫不如意就喝酒,喝了就打她,憑什麼啊?
昨日陳元和、趙成材兩人不知道去哪裡喝的酒,回來二話不說就開始打李秋芳,還是李秋芳疼的受不了了,哭喊著求饒,陳元和才低吼了兩句。
“死娘們,要不是你多嘴,老子今日就能去給趙欣然家挖地了,一天四十五文呢,你去,你去給她賠禮道歉,你說說你,趙欣然家有錢,你惹她乾什麼!”
趙欣然!趙欣然!又是趙欣然!
李秋芳趴在地上抱著頭,心裡恨的要死!
誰成想,第二日,陳元和就像沒事人一樣,還問她怎麼身上都是傷,還難得大方的給了她半吊錢,說讓她進城扯塊布做衣裳。
直到上了趙老頭的牛車,李秋芳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她怎麼就有銀子了,還是陳元和給的,她死死抱著籃子,心裡又苦又甜。
回想起出門的時候,陳元和說的話,她臉上的笑容又深了一些。
陳元和:“芳娘,我混蛋,昨日吃多了酒,就混賬,這樣,你拿銀子去鎮上扯塊布,做套衣服,好好拾掇一下自己,跟著我,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