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忍耐不住。
孩子堆裡響起一道高興的童音，“夫子，我成功啦！”
話音剛落，一個身影嗖一下撲向周夫子。
周夫子躲避不及時，被文成墨撲了個滿懷。
“知道了，臭小子，啊！你彆往我這裡撲啊，臭死了......”
能怎麼辦，孩子都撲到麵前了，也不能推開啊，接著唄！
“嗬嗬嗬......”一家人掩鼻而笑。
文啟源趕緊拎起文成墨衣領，“兒子唉，跟父親先去洗乾淨吧，瞅你這臭樣，所有人都嫌棄你了。”
文成墨笑嘻嘻不撒手，扯著周夫子衣袖一頓張望，“誰說的，祖母？娘親？姐姐？你們嫌棄我嘛？......啊......唔......”
文啟源捂著他的嘴，和周夫子一人一邊，強硬把文成墨抗走。
“你這孩子，這才哪到哪啊，就這麼鬨騰，簡直是找打......”
很快，淨房傳出這小孩的歌聲，“洗刷刷，洗刷刷，嗯，嗯......”
小孩的嘴，叭叭叭，挺能說，挺能唱。
屋裡的餘味漸漸消散。
夜已深。
一家人陸續歇下。
一夜無話。
第二日，文雯睜開眼睛時，辰時已過。
今日可以在石安城歇一日，所以，今日不用趕路，她睡個懶覺不過分吧。
揉揉眼睛，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眼裡冒出一些淚花。
文雯慢悠悠起來，剛轉身。
床前站著幾個小孩子，一個個虎視眈眈盯著她。
“嗬！”
嚇她一跳！
“你們，這是，乾什麼？”
六個孩子十二隻眼睛，個個冒精光，就跟見著老鼠的貓一樣。
呸呸呸，不對，誰是老鼠誰是貓，這比喻不對。
文雯欲哭無淚，一大清早，要不要這麼催淚啊！
此時的她，睡眼惺忪，腦袋裡一片空白，根本分不清今夕是何年。
睡眼朦朧看著幾個孩子，等他們的回答。
兩個小姑娘上前，一邊一個拽著她的衣角，“姐姐，快起床，我們出門逛街呀！”
文成羽嘟著嘴補充：“姐姐，彆睡了，你答應我們，進城了，去吃香的喝辣的！”
哎呦，我去！
吃香喝辣這一茬算是過不去了，是怎地！
文雯腦門垂下一堆亂線頭。
她好想繼續再睡個回籠覺啊！
在床前幾雙眼睛的凝視下，文雯頂不住壓力，有點詭辯說道：“昨晚不是都吃了香辣雞翅了嗎，那個不算啊？”
“不算！”
“當然不算！”
孩子們不乾了，鬨騰著反駁。
幾張小嘴癟得能掛幾隻油桶。
窗外的陽光恰好照進來，冷風習習，大晴天耶！
說實話，她也想出門逛逛。
“等著，姐姐收拾一下再一起出門。”
“噢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