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沒亮,所有人背起包袱,又朝北出發。
如此過了三五天。
這天傍晚,大家夥來到一處山腳處。
這邊的山,很是奇怪,山上的樹木居然還有綠葉,在如此寒冷的地方,能看到綠色確實難得。
而且山腳不遠,還有個小水窪,潺潺的流水聲傳入大家的耳朵。
如此一個依山傍水的地方,合適紮營,朱大人下令,今夜宿營此處。
好久沒有遇上可以紮樹屋的地方了,分派好位置,大家夥很是躍躍欲試,撿起多日閒下來的手藝,一幫人熱火朝天的搭建樹屋。
有人搭樹屋,有人忙活著煮飯。
一群人朝著流水聲尋摸過去。
不料,片刻的功夫,水窪那邊傳出一片嘻嘻哈哈的吵鬨聲。
“哎呦,我去,這水暖和的!”
“啊,我看看。”
“哎,真的哎,難不成這是溫泉水?”
“啊,溫泉啊!!!”
不得了,這話可算是炸了鍋。
試想想,數九寒天的野外,如若碰上溫泉,誰不想立馬跳下去洗個澡,就算不跳下去,打點水回去洗個手洗個臉是不是也很是愜意。
聽聞這是溫泉水,大家爭先恐後拿起能盛水的家夥什就一窩蜂奔過去。
夜宿的地方居然還有一汪溫泉,這完全出乎大家的意料。
不過,這個大家不包括文家。
文家人在前麵領路兼負責找宿營地,這裡有個溫泉的事,文家人早已知曉。
所以才估摸著時間,引導大隊伍到這裡來。
幸好,這個地方合朱大人的眼緣。
大家打了水,煮好飯,各人入各屋。
文家人毫無疑問,樹屋位置是最偏,最把頭的危險位置。
雖說,窪地那裡的危險已經解除,但是一日沒到目的地,一日不能放鬆警惕。
此時,文家一家人正圍坐在一起吃著大餐。
自從離開石安城,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大家夥都是風餐露宿,每頓飯好似都很趕,很湊合。
好不容易今晚能有個機會,圍坐在一起,所以,家裡女眷使出了渾身本事,給大家整出一頓豐盛的晚餐。
文雯一心二用,嘴裡吃了美味,靈力還控製著探查術注意周遭的一切風吹草動。
飯後,大家閒聊起來。
文雯問出了心裡存了好久的疑問:“祖父,漠北是個什麼情況,您給我們講講唄。”
不僅僅是她好奇,文家其餘人更甚。
於是,文元謙便給大家說了起來。
漠北,地處中召國最北麵,也是中召國最貧苦最寒冷的地方,但是這個地方山多,礦產多,所以被流放到這裡的犯人都會被要求開礦,挖礦,到了時日需上交一定數目的鐵礦石,隻要完成數量,其餘沒有任何管束。
這樣的規定,說難不難,說不難也挺難。
所謂的開礦,挖礦,並沒有人督促,也沒人帶領,一切任由犯人們自己組織,自己發揮。
試想想,沒有任何相關的本事,哪裡知道哪座山有礦石,又哪裡有那本事開礦挖礦呢?
久而久之,這裡就形成了三大勢力——唐家、孟家、謝家。
這三家都有會勘察礦山,開采礦石的人,一旦找到礦山,拉人過來開采,完成任務對他們來說很是容易。
所以,要想在這裡生存下去,必須投靠其中一家,才能生存下去。
聽完之後,文雯又一次問出大家的心聲,“祖父,咱家要投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