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鐵再次拍了拍文啟霖的肩膀,熱情張羅,“走,跟我們去北山逛逛。”
一行人朝著山腳走去。
遠遠看過,山腳下果然有一排窩棚,沿著山腳一路蜿蜒,看不到頭。
王大力和隨行的幾人,七嘴八舌開始介紹。
“那些窩棚是我們平常休息的地方,有時候回來天太晚了,不想回營地,就在這邊隨便歇一宿。”
“這裡也是我們存礦石的地方,攢到月底,再一起拉到衙門過秤。”
“你們要是想搭棚子,隨時找我們幫忙,就是估計要稍微遠點了。”
王大鐵的熱情不似作假,他指著儘頭的窩棚,“有不少人家已經徹底搬到山腳這裡了,營地反倒很少人回去。”
文啟霖感激,“多謝王老哥仗義,我們家先住幾天營地,再議。”
王大鐵:“也是,你們先彆著急,有啥不懂的儘管問,距離下次交礦石還有一個月時間,夠你們準備的,放心。”
王大力:“嗨,一個營地的,多幫襯也沒啥,都是為了活著。”
“說的就是,文老哥彆跟俺們客氣,不管什麼原因來到這裡,我們從這一刻開始,命運都是一樣的。”
王家哥倆的實誠讓文家人心有感觸,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文啟霖:“王老哥、王老弟所言有理,哈哈哈。”
不管如何,人家給以笑臉,你總不能還以冷臉或者臭臉吧。
所以,大家相視一眼,哈哈一陣大笑,算是拉近了一點距離。
一路上,文啟霖斟酌著問了不少問題,王大鐵和身旁的幾人也儘量回答。
一幫人很快到達山腳。
窩棚這邊的人,也陸陸續續出門。
王大鐵對著正要出門的一位白胡子老人說道:“爹,來了新人,我帶他們去咱家地盤看看,行嗎?”
白胡子老人,王大鐵哥倆的父親,十多年前,京都王家犯了謀逆罪,禍及老家族親,他們作為王家旁支的旁支,所以,王家村一村老小有關聯的人皆被判流放。
如今十多年過去,死的死,傷的傷,王家村民在王老爹的帶領下,在這片營地也算是紮了根活了下來,雖不說過得多麼富裕,但是溫飽不成問題。
王老爹一雙精明的眼睛在文家幾人身上一頓審視,片刻之後,轉頭吩咐身後兩個小夥子,“小泉,小河跟你們爹一起,帶著新人去轉轉,去吧,注意安全。”
王大鐵帶著文啟霖幾人轉身朝山上走去。
王小泉和王小河很是自來熟地,和文成劍幾兄妹攀談起來。
王小泉:“嘿嘿,你們是幾時到的,一路上沒少受罪吧。”
文成劍:“昨日到的。”
文成斌倒是嗬嗬笑回應,“嘿嘿,罪是沒少受,不過,都扛過來了,也還行。”
王小河:“我聽說昨日到的一批人,大部分直接就去那三家報到了,你們咋沒去呢?”
文成峰:“我們哥幾個自由散漫慣了,怕是不太受管束,也就......”
王小泉:“理解理解,我們村的人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就甘願一直這樣,這麼多年,也就習慣了。”
王小河:“我跟你們講,其實有沒有新居民身份無所謂,在漠北這裡,有錢就能橫著走,之前隔壁山頭有家人,運氣好挖到顆特殊的礦石,拿去謝家買了,換了一座宅子,如今在漠北城裡過著呼奴喚婢的日子,不要太爽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