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氏、葉氏,衛氏和文嵐玲四人一致點頭,“嗯,我們也想去。”
文嵐敏摸著肚子,遺憾說道:“唉,小子呀,娘親也想去,你那小不點姐姐都跟著上山了,為娘心急呀。”
文怡,文瓊和文虹,姚穗穗四姐妹,看著一行人遠走,更是眼睛泛紅,她們這是被氣的。
出發前,文成斌專門湊到這幾人跟前,一通奚落,“你們這幾個做姐姐的,就不要往前湊了,整天瞎胡鬨,趕緊回去背熟口訣修煉,沒看見五弟都成功了嗎?五弟,走,二哥帶你飛——”
這麼嘚瑟的言論也隻有文成斌才說得出來,幾姐妹恨不得撓花他的臉,隻可惜,文成斌說完就立馬飛遠了,她們隻能看著他那不著調的背影,恨得牙癢癢。
孩子們一走,竹屋這裡瞬間安靜。
留守的女眷有六個大人,四個少女,這十個人目前還沒引氣入體,日子一天天過去,大家都穩步前進,就隻有她們停步不前,之前還不覺得有什麼,現在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緊迫感。
文家祖母看看院子那邊還在忙活的幾個人。
文元謙在屋頂鋪竹片,文啟源和文啟康砍竹子,姚昌昊和周夫子在忙活紮籬笆。
唉!她的心裡頗不是滋味。
其實,這幾人留在家裡,都是為了保護他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孺,若如她們有自保之力,這些人也不至於被困在於屋宅,說到底,都是她們拖累了兒孫。
她不想成為兒孫的包袱,更不想是夫君的絆腳石。
她要爭一口氣!
老太太心裡生起一股牛氣,扯開嗓子,對著那邊紮籬笆的周夫子,大聲喊:“康彥,你給我過來——給我過來——過來——”
拖長的尾音,在山穀裡回旋,一浪高過一浪。
周夫子的手一抖,竹條撒了一地,呆愣愣看向文家祖母。
其餘幾人原地不動,都對著聲音來源處行注目禮。
文元謙從屋頂一躍而來,腳尖一點一頓,站在文家祖母麵前,“怎麼了,你這老婆子亂喊什麼?”
文祖母對著文元謙白楞一眼,“沒叫你,你湊什麼熱鬨,我喊康彥呢,康彥——”
“哎,哎,來了!”周夫子顧不得地上的竹條,踢踢踏踏跑過來,立正站好,“母親,什麼事,您隻管吩咐?”
文祖母直奔主題,“康彥,哦,不是,夫子。”
“彆彆,母親,使不得。”
文祖母一瞪眼,嚴肅認真說道:“聽我說,彆插嘴。”
“嗯。”
“夫子,從今日起,我們娘幾個拜你為師,我們也想修煉,想儘快踏進修士之門,希望夫子不吝賜教,我們都是學子,進了學堂就沒有輩分之分。”
文祖母說完,轉頭對身後的兒媳、女兒、孫女說道,“你們過來,拜見夫子。”
這裡的人,無一不震驚。
夫人\母親\祖母這是?最近受什麼刺激了,這麼玩命?
文家女眷,一字排開,異口同聲,“拜見夫子。”
周康彥掩蓋住內心的震驚,臉上維持平靜,他側身受了老夫人半禮,“......好。”
“夫子,上課吧。”老夫人很是積極。
“......好。”周夫子轉身抬步進屋。
一行人在周夫子的帶領下,進了竹屋廳堂坐好。
片刻之後,從廳堂傳出了周夫子的聲音。
文元謙在旁邊,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一愣一愣。
文啟源、文啟康、姚昌昊三人麵麵相覷,忽然嗤笑出聲,被文元謙及時製止,“噓......不許打擾你們母親上進。”
幾人忍俊不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