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龜這一場演出,不知道耗費了它多少心思,多少精力,要是時間允許,他可以說上三天三夜不停歇,誰讓它在海底太寂寞了呢,好不容找到幾個玩伴,能忽悠就儘力忽悠吧。
聽著老龜聲淚俱下,給他們叔侄倆安上一些莫須有的罪名,文成劍和文啟源一起開口。
“老龜想跟我們出去。”
老龜瞬間昂首挺胸,雙眼炯炯有神看向文啟霖父女兩人,期盼著這兩人可以同意。
文啟霖:“出去?為什麼?”
文雯:“你瘋了,還是我們瘋了?”
老龜:“怎麼了?”
文雯:突然就覺得天雷滾滾。
還怎麼了?你個老龜有沒有常識,虧你還修煉了這麼久。
一隻長在靈氣充裕的鄢千山脈的妖獸,要跟他們出去,到凡人世界去生活,這是一個多麼大的笑話。
你是不想修煉了,還是要去凡人界另立山頭,占山為王,為非作歹?
萬一你出去禍害百姓,他們文家豈不是成了天下罪人,這事他們能乾嗎?
用腳趾想想都不可能的事,老龜是怎麼好意思提出來的?
文雯怒瞪著老龜,一言不發,直至瞪得老龜,退後幾步,她才眨了眨眼睛。
哎,用眼睛裝狠瞪人也是個累活,文雯換了一種語氣,“你還是斷了這個念頭吧,這事不靠譜。”
老龜急眼了,“為什麼不可以,那隻傻鳥都可以,我為啥不可以?”
文雯:“傻鳥,哪隻?它?”
說的是阿鶯還是蒼鷹?文雯把阿鶯放出來,指著它問老龜。
阿鶯一出來,頓時火冒三丈,對著老龜一頓輸出,“你才傻,你個老鱉龜,吃了我的庚岩果,你賠我。”
老龜不乾了,“什麼你的,人家長在水潭邊好幾百年,怎麼就成你的了,你要不要臉,說你傻還算客氣了,不要臉。”
“你說誰呢?誰不要臉?你才不要臉,沒名沒分想跟主人出去,你憑什麼提出這個要求,憑什麼,憑你夠老夠土嗎?”
“呀!你個小破鳥,你人身攻擊,你血口噴人,我要想弄死你,分分鐘的事,你彆太過分?搞什麼名分,那玩意有什麼用?”
一時間,一龜一鳥居然旁若無人地吵起來,這可算是天下一大奇觀。
不知不覺,站在龜背上的兩人可以活動手腳了,叔侄倆絲毫不懼怕老龜的靈威,慢慢從龜背上下來,靠近文雯父女,四人拿出四把椅子坐下來,邊嗑瓜子邊看戲。
老龜說不過阿鶯,態度軟下半分,“你說的名分是什麼東西?”
阿鶯驕傲了,飛到老龜上空,俯視它,嘲諷地說道:“你看哈,那邊修為最高的,是我的主人,旁邊是她的父親,二叔,大哥,外麵還有個二哥,人家都是親人,一起進出山脈很正常,互幫互助也是必須的,你是誰啊?你跟在座的人什麼關係?可彆再說你是債主,你要惹惱了我主人,主人分分鐘砍了你燉湯,你彆不信。”
“嗬嗬嗬......”吃瓜四人組低頭,憋笑。
阿鶯這話說的不錯,阿鶯出空間那一刻就告訴過文雯,它感受到老龜老巢裡麵有好東西,最好是能夠不費吹灰之力拿到,但是出於心裡的一點平等原則,文雯認為智取比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