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一位年紀大的老夫人聽到這最後一聲帶勾的回音,嚇得她差點掐斷手裡的香,手扶胸口問:“哎喲,這是咋了,廟裡鬨鬼了?”
這群人有男有女,年紀大的小的都有,看打扮有京城裡的權貴,也有城裡的富戶,更甚之有周邊村莊的百姓,總之,這群人裡有不少好事之徒,也有不少頭腦反應快的人。
這群人立馬兵分兩路。
一路人轉身去找寺廟住持。
一路人循著喊叫聲,進了一處偏門。
到了一處房門前,大家在門外聽到裡麵傳出來一些細碎的嗚咽和一些不可描述的聲音,大家紛紛麵麵相覷。
都是過來人,有人已經猜到裡麵的事情,隻盼著寺廟主持快點過來。
主持不負眾望,緊趕慢趕過來,身後跟著廟裡的僧人,還有不明情況的群眾。
主持臉都黑透了,站在門外念了一聲阿彌陀佛,隨後,他身後一名孔武有力的僧人腳一用勁,猛一踹。
砰!
門開了。
隻見屋裡四周的布簾遮擋嚴實,屋裡倒是燭火昏暗,營造出一種辣眼慵迷的氣氛,一股混著藥香的糜熏怪味從屋裡散出來。
好事之徒衝到門口,往裡一看。
“唉呀媽呀,這......這......”
“我的個老天爺!那雙腿......”
“啊喲,那後背,滑溜......”
這是真的印證了他們內心的想法。
屋裡那些人,還在忘我地進行著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滿臉醉生夢死,動作還在繼續......
這是怎樣的香辣場麵?這麼大的踢門聲都不能讓這些人停下來,難不成這是被鬼上身了。
這可是佛門淨地,寺廟的聲譽可不能被如此敗壞。
主持立馬驅散圍觀的群眾,吩咐僧人,“進去把香爐拿出來。”
沒想到香爐裡還有沒燃儘的藥粉。
文成劍幾人隱藏在圍觀人群中,他給葉涇川傳音,“舅舅,這些是你放的?”
文成斌也挑眉:“玩這麼大?”
葉涇川立馬跳腳否認,“放屁,彆誣賴我,我就彈了一顆小藥丸在門邊,藥效根本持續不了這麼久。”
文成劍:“那這是他們自己準備的?”
文成斌:“自作孽不可活。”
葉涇川踮起腳看向香爐裡的藥粉,嗬,這些人真是不知死活,這藥量可不小,沒有個把時辰醒不了。
在座有不少人認識這種藥粉,竊竊私語不絕於耳。
主持一邊撚著佛珠,一邊吩咐身後跟來的僧人,“去,抬水來,把他們澆醒。”
......
寺廟後院,女香客居住的院子。
今日一早,院裡的嘈雜聲少了不少,一個是昨日很多香客回家了,另一個是,沒有羅家丫鬟在叭叭叭,大家都落得個清淨。
任老婦人穿戴整齊出門,準備去聽禪,剛走出屋門,隔壁的羅老夫人也走了出來。
“老姐姐,早啊,去聽禪啊,一起啊?”
任老夫人翻了個白眼,心裡吐槽,嘴上叫得這麼親熱,背地裡不知道怎麼編排任家呢,呸,兩麵三刀的貨色。
吐槽歸吐槽,任老夫人調整臉色,淡淡說道:“一起走吧。”
羅老夫人細細端詳了一下任老夫人的臉色,嘴裡一驚一乍,“呀,老姐姐昨夜沒睡好啊,精神這麼不好,為孫女擔憂了吧?”
任老夫人歎口氣,“是挺擔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