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羅千佑一無所知。
白日裡他照樣上朝,照樣和同僚談笑風生,夜裡回到家,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書房地麵都被他踩出坑來了,他還沒等到那幾人的回信。
日子一天天過去,羅千佑反倒又不慌張了,他深居簡出,除了上朝就是在家,很是低調,羅家人也被他勒令得起爪牙,蟄伏一段時間。
所以,京城又恢複了以往歲月靜好的模樣。
文啟霖知道,平靜的水麵下就是暗流湧動,趁現在大家都安於現狀,活在理想當中,他決定,文家人該回山穀了。
這日夜間,文啟源和文成斌帶著任祖安、任祖母和幾個丫鬟坐到了蒼鷹背上。
文啟霖安慰道,“嶽父,嶽母,你們就跟著二弟他們先回,我和雯兒過幾日就走,放心吧。”
早在三日前夜裡,文啟源父子倆指揮著蒼鷹帶著任家人分批分次已經飛出京城,飛回山穀。
此時,坐在蒼鷹背上的幾人是最後一批。
任祖安和任老夫人,想到很快就能看到女兒,激動地熱淚盈眶,“嗯,曉得,你們辦事當心點。”
文雯叮囑:“外祖父,外父母,跟我娘說,過幾日我們就回。”
“好,好,好。”
一聲鳥鳴聲響起,蒼鷹的翅膀展開,滑翔起飛,直衝雲霄。
望著瞬間消失在天際的幾人,文雯歎氣:“爹,我想我娘了,咱們都出來好久了。”
“唉!”
文成劍在一旁聽見也歎了一口氣。
文啟霖拍了他一掌,“你小子,歎個什麼氣,等我們走後,那就好好陪在周太傅身邊,多學一點也是好的。”
“爹,我知道。”少年的眼睛透著對未來的期望。
......
第二日清晨,父子三人早早就去了周太傅的小院候著。
此時,小院偏廳裡靜悄悄,那夥周家人正在打坐。
他們都太厲害,背熟口訣對他們都是小意思,如今每個人都在嘗試引氣入體,文啟霖也從旁演示過幾次,隻是,這裡的靈氣實在稀薄,至今為止無一人成功。
文啟霖帶著兄妹二人進了周太傅的屋子,剛踏進門口,聞到一股濃烈的藥味。
“太祖父,您怎麼了?”
“周太傅您病了?我看看。”
說完,文啟霖快走幾步,還沒坐定,靈力就了他手心。
過了一會兒,周太傅才睜開眼睛,擺擺手:“人老了嘛,總會精力不濟,不礙事,喝點藥就好了。”
從藥味分析,文雯也能分析出這就是單純的補藥,不是治療疾病的,看來太祖父確實是精力不濟。
周太傅把手邊的一遝紙推到文啟霖麵前,“彆忙活我了,你先看看這個。”
這上麵寫了很多人的名字,旁邊還備注著和羅家的遠近關係,沒想到,羅家就跟一個盤絲洞似得,每根絲都能拽出一位官員。
唉,難怪周太傅會突然精力不濟,典型的憂國憂民。
姚家江山危矣!
文啟霖看了兩眼,手上的動作不停,“來得及,先給您梳理一下筋脈,您老忍著點,會稍微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