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邊戰場的事情完成。
師祖帶著幾人在附近的村莊,義診了三日,三日過後,幾人又馬不停蹄趕往北方戰場。
北方戰場分為幾片區域,幾人先從灰山開始,然後是紅岩山,再然後是壺口山,最後才是青澗灘。
同樣的光點,同樣的指引,同樣的養魂木。
一步不差,所有的程序一模一樣。
不同的是,這裡犧牲的英雄,有中召國的士兵,也有中召國漠北的罪犯,也就是漠北那些新居民。
這些新居民,雖然有唐孟謝三家組織操練,但是戰場上的刀劍不長眼,死傷在所難免。
即便是四合山的將士們,也有傷亡。
雖說隻要吊著一口氣,文啟霖就會儘力營救,但是,負傷實在太嚴重,心臟停止跳動,想救也救不回來了。
不過,文啟霖承諾過,凡是四合山犧牲的將士,其家屬都會得到妥善安排,不用有任何顧慮。
師祖和幾人在青澗灘收完魂魄之後,一起回到後方,見到了文啟霖。
此時,文啟霖所在營帳傳出鬨哄哄的聲音。
“文將軍,我們也能去京城?”
“不是,我們是罪犯,按理說是不能離開漠北的吧?”
“放屁,我們已經不是罪犯了。”
“你才放屁,不會說話就閉嘴。”
“你......”
這些吵鬨聲,一聲高過一聲,此起彼伏。
“好了,都安靜一下,聽將軍說,這是命令,安靜——”
王大鐵大聲喊道。
令行禁止,四合山的將士們聽到立馬安靜,瞬間,營帳裡鴉雀無聲。
文啟霖拿著手裡的皇令,朗聲說道。
“首先跟大家更正一件事,從我們上戰場那一刻開始,我們就已經不是罪犯了。”
“其次,我們打了勝仗,從戰場上活著回來,這就說明我們是一名合格的士兵,中召國引以為傲的士兵。”
“最後,我們擴大了中召國的版圖,明年周遭部落和各個小國家都會到京城朝貢,這是一份殊榮,是中召國的驕傲。”
“試問,我們打了勝仗回京接受犒賞,誰能說我們是罪犯?誰能說我們沒有資格進京?”
說到最後,文啟霖直抒胸臆,聲音鏗鏘有力,直灌耳膜。
“大鐵,你說,你要不要進京,要不要接受賞賜?大家要不要?”
王大鐵聽到這句問話,邊笑邊淚如雨下。
“要——,我們要進京,要賞賜——”
其餘人,同樣熱淚盈眶,同樣高聲大喊。
“進京,賞賜,一個都不能少......”
不能怪大家這麼接地氣,這麼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