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啟霖回頭交代文啟源幾句,頭也不回上了馬車。
“駕!”
車夫揚起馬鞭,馬車噠噠噠跑了起來。
“大夥抓緊時間收拾,半個時辰之後出發。”文啟源趕緊吩咐下去。
四合山士兵,個個忙碌起來,收帳篷收物資收細軟,儘管在山腳住一個月,等大家離去之時,愣是看不出一點安營紮寨的痕跡.
山腳處儘量恢複原狀,不損害老百姓一針一線,這就是四合山士兵必須遵守的鐵律。
半個時辰一到,“出發!”一聲令下。
大家背起行囊,向京城邁出堅定的步伐。
......
京城,皇宮早朝。
“愛卿們,今日議題就先到這裡,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新皇話剛落,一位年老的大臣出列高呼:“皇上,臣有本奏。”
“準奏!”新皇道。
“皇上,老臣認為,文家之案應該重審。”
老臣的話剛落,接著好些個官員出列。
“臣附議!”
“臣附議!”
斷斷續續,接二連三,居然過半官員的附議聲響徹大殿。
看著大殿過半官員都附議重審文家案件,新皇思索一番,直接下令。
“著大理寺卿即刻著手文家案件重審,望愛卿不冤枉一位國家忠臣,也不放過一個國家罪人,儘快查清案件,限時半個月,朕要見結果。”
“是,臣,領旨!”大理寺卿出列道。
翌日,午時,載著文啟霖的馬車進了京城之後,直奔大理寺而去。
大理寺卿把他迎進了大理寺,美其名曰即日起要他配合案件重審,他不得出大理寺半步。
所以,文啟霖被直接帶到了大理寺後院的一間廂房裡。
兩日之後,漠北軍到達京郊,文啟源帶著隊伍所有人駐紮在京郊外十裡坡營區。
當夜,文啟霖出現在營區副將帳篷內。
“大哥,皇城裡什麼情況?新皇什麼意思?”文啟源迫不及待問。
“二弟,稍安勿躁。”
文啟霖說道:“我最近都在大理寺配合調查,放心,沒人為難我。你們就安心等著吧,不要輕舉妄動。”
“記住,四合山士兵進京的目的就是來受封賞的,沒有彆的目的,誰問你,你都要這麼回答,記住了。”
“大哥,放心,我記住了。”文啟源道。
“對了,你看到阿鶯就跟它說,讓它通知雯兒他們,十日之後集體回山穀。”
文啟霖停頓一息,接著說:“然後全家人到北山營區前屋子住下,專心等聖旨,不出意外的話,聖旨最晚月中就會到達漠北。”
“呼——”
文啟源呼出一口氣,右拳緊握,低喝一聲,“好。”
話落,兄弟兩人相視一笑,眼裡的淚花閃現、滑落。
當初猝不及防被一頂大帽子扣下,全家人鋃鐺入獄,被判流放,其中心酸無法對外人道,盼了幾年的心願,很快就要達成,這一刻,他們的心境竟是如此不同。
一旦洗脫冤屈,他們身上背負的沉重就會完全消去。
說來說去,無非是心裡的道有了著落,心之所往,前道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