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啾——”
幾聲鳥叫聲在山穀竹院上空響起。
留守山穀的人相繼出來。
“父親,是阿鶯。”任大舅指著天空說。
任祖安抬頭看向天空,嘴裡感歎道:“看來,我們該回京了。”
任大舅有點不舍,“父親,我是真不想走啊,這裡的生活,有勁!”
任二舅同意說道:“大哥說的對,我也喜歡這裡的生活,有奔頭。”
“哈哈哈,你們又不是不回來了,犯不著這副戀戀不舍的樣子。”
衛三舅笑道:“彆忘了,到時候還要跟著啟霖兄進山脈呢!”
其實,山穀裡還有好些人已經是煉氣二層了,衛家舅舅和表哥表姐、葉大舅和任家舅舅和幾個表哥等,按理說這一次也可以進山脈,但是,由於這一次去的文家女眷眾多,小孩不少,文元謙擔心看顧不過來,所以讓他們等著文啟霖和文啟源回漠北時,再帶著他們進山脈。
“說的就是,你們頂多一個月就會回來,這還矯情上了?”
任祖母打趣道:“這次回京,主要就是迎接你文伯父一家進城,咱們早點回去,早點做準備。”
“是,我們聽母親的,這就回去收拾行囊。”任大舅說道。
“三長老,我回來了。”
阿鶯從高中降落,“家主說了,讓我去通知主人回山穀,我過來跟你們說一聲。”
話落,阿鶯扇扇翅膀又飛走了。
“走吧,進屋收拾收拾,我們起碼要在京城待個半年呢!”任祖母說。
“啊?半年?”
任苒丹禁不住驚呼,“祖母,不是說最多三個月嗎?怎麼成半年了?”
荏苒蔓同樣不解:“對啊,祖母,姑父說了,最多三個月,就把我們接到漠北,怎麼這會兒成半年了呢?”
任家一屋子女眷紛紛看向任老夫人,眼裡都是一樣的不解和不舍。
“哎喲,我就這麼一說,你們就這麼一聽得了唄,咋還挑上我老太婆的毛病了,瞅瞅你們,一個兩個的,這都什麼表情?”
任祖母笑道:“事情不得有個緩衝時間啊,看看你們,一個個都沉不住氣的樣子,像什麼話喲!”
“我再叮囑你們幾句,回京以後啊,關於這裡的事情,一句也不能多說,閉緊你們的嘴巴,都給我記住嘍。”
“要是有人邀請你們去什麼勞什子宴會,能推就推,彆上趕著今兒去這家,明兒去那家,那玩意不去也罷,沒得惹一身是非。”
說到最後,任祖母還特意又囑咐幾句。
“老大媳婦,老二媳婦,苒丹和苒蔓的親事,不能輕易鬆口,記住了,她們的婚事要慎重。”
“祖母,我們和霞表姐說好了,以後在京城跟她混,她罩著我們倆,嘿嘿嘿。”任苒丹說。
“對,趕明回京,我就天天往小姑家跑,和霞表姐她們一起懟天懟地,胡作非為,哈哈哈。”任苒蔓爽朗大笑。
“行,隻要你們小姑不煩你倆,住那裡都行。”
任祖母佯裝責怪道:“小姑娘家家的,收斂一點,彆惹惱了你文祖母,小心把你們軟禁在文家。”
“軟禁在文家才好呢,正好跟文祖母他們一起修煉。”
“嗬嗬嗬,想得還挺美!”
“也不知道小弟在山脈如何了,真羨慕他能去山脈。”任苒蔓嘟囔道。
任家女眷收拾著細軟,其實也沒多少可以收拾的,當初沒帶什麼來,這次回去也應該沒有什麼,隻不過是想著,趁今日還有太陽,該洗該漱的物什洗涮一番,省的落下灰塵罷了。
......
鄢千山脈,斷崖裂縫底部山洞。
“這天眼看就要黑了,雯兒他們怎麼還不回來呢?”
文祖母坐在水潭邊,一眼不眨地盯著水麵。
“母親,大郎、二郎、雯兒他們幾個心裡有數,要不然您先進山洞歇一會?”任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