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熵症,她不能出倉,更不可能以薩姆的形態光明正大的出現在白日夢酒店中,所以帽子的偽裝,就讓“薩姆”變成了流螢,從而讓流螢順順利利的走進了白日夢酒店。
這也是齊福感歎流螢基本掌握帽子如何使用的原因。
“對不起,從第一天見麵起,我就在騙你們”流螢的聲音從機甲裡傳出。
“沒事兒,反正我也沒在意過”齊福擺了擺手。
“但是……我在意”流螢這句話有些急促,似乎忙著解釋,齊福也因為這語氣扭頭看向了她。
此時,流螢也察覺了自己的語氣,接著一絲緩和的聲音再度響起。
“我在意過……”
“今天早上,我本來想幫星忙的,讓她早點找到鐘表匠的遺產,但是……”
“或許是因為我進入匹諾康尼的方法本就不正當,也或許是因為我明明已經見過你們了,卻再次用另一副麵孔麵對你們”
“加拉赫先生突然出現擋在我的麵前指著我說,我是個騙子,就連今天的二創裡也說我是個騙子……”
“那個時候,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很急,內心也很惶恐……”
“我怕被你誤會我彆有用心,也怕被星她們認為我是一個有心機的女人……”
“就像二創裡那樣,我的行為被人不恥,最後世界毀滅,什麼都不剩”
“所以,那個時候我心急思緒混亂之下把加拉赫先生從夢境中扔下了樓”
“如果後麵不是黃泉女士阻止我,我恐怕不能直視我的內心……”
此時流螢說到這裡,語氣已經變得有些哀愁了。
“你是無所不能的神,而我僅是一個在不停燃燒著自己生命的普通戰士,在任何人的眼裡,我靠近你,一定是為了我自己的命,我承認……”
“這種想法我有過,但是……那個時候麵對你……我卻始終沒有任何勇氣向你述說我的需求”
“然後,在那一天,你我意外碰麵,然後你幫我解了圍,接著我們一塊兒去看了電影,又接著玩了哈努兄弟遊戲,最後……你送了我這頂帽子……”
“從那個時候起,我知道,你大概已經發現我的身份了,麵對這頂帽子……”
“我卻意外發現,我真的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你了!”流螢的語氣再次低了下去。
“過去,因為想要活下去,我在卡芙卡和星的幫助下加入了星核獵手,所以,我很感激她們給了我毀滅的命途中另一種顏色,命運,奴隸,鐵騎,毀滅……最後劇本……”
“艾利歐說,每個人的人生都有自己的劇本,不管如何,誰都不能打破,哪怕我向死而生,那也是我的命運……”
“我不怕死,但我害怕的是默默無聞的死,我想學螢火蟲,在生命最後的階段,努力的散發自己的光芒”
“這些……就是我想對你坦白的事,也是我要對你……展現的一切真實……”
流螢的話落下了,齊福也稍稍沉默了。
流螢是個戰士,這點是個毋庸置疑的事,如此的話,一般女子很難說出來。
這也可見她的堅挺,但,齊福也沒有想到她居然會因為如此而陷入迷茫,她說她自己受到黃泉的幫助已經麵對了內心,但齊福感覺是沒有的。
她依舊迷茫不定,就如同她自己說的那樣,她不知如何完全麵對他。
就比如說……
“你不是說要對我展示你的一切真實嗎?那為什麼還躲在那個機甲裡?”於是齊福看著流螢緩緩道。
“這……這不是躲,這是……為了不讓你覺得我是為了向你展示我的‘可憐’”流螢低聲道。
“我說過,我不在意的,如果你一直躲在那裡麵,那樣還算什麼你的一切真實?那樣不正是在強調你的失熵症嗎?”齊福反問道。
“不是的……我……”流螢想要否認,但卻被齊福伸出的手阻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