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黑跟隨著士兵的帶領走進了杜拉的房間之中,一開門,一股濃烈的草藥味撲鼻而來,其中還夾雜著些許燒焦的味道。
房間內,燭光搖曳,映照出杜拉那有些虛弱的臉龐。
房間中除了她以外,姆哈特和另外兩個他沒有見過的鮫人也在其中。
姆哈特他認識,在看到夜的黑進來之後他對他點了點頭,但另外兩人就都沒有給夜的黑什麼好臉色看了,對此夜的黑也沒有表示什麼,他就這樣在士兵的帶領下站到了他們身邊。
杜拉看到所有人終於到齊,使了一個眼色,那名士兵會意立即離開。
她有些艱難的坐起身,這次麵對獸群狂暴進攻,她一人一戟,與獸群大軍足足對拚了一天一夜。
多虧了她的拚死抵抗,她身後城池內的所有人全都被安全的轉移了出去。
但是代價就是,她的全身上下幾乎都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有些部位甚至露出了白骨,看起來觸目驚心。
這種傷勢即使是杜拉這種級彆的人,也需要給她足夠的時間進行療養。
“真可惜啊,我的身體應該是不能再支持我繼續在前線指揮了。”
說完,她看了一眼眾人,“多羅思,姆哈特,哲努力特,你們三人都是我從小就開始培養的,也是我最為得意的學生了,無論是實力還是領兵能力,如今的你們都已經可以做到真正的獨當一麵了。
這場戰鬥在開始的時候我其實就已經預想過自己會因為一些事情不得不退出前線,當時我是想讓你們三人互相配合統領全軍的,但是...”
原本三人聽著杜拉將軍的誇獎還十分高興,可這個但是一出來,三人的眼神立即就發生了變化。
隻聽杜拉一句一字的說道:“你們在戰場上的指揮能力已經合格了,但在整個大局觀上,你們三人加起來都沒有夜的黑一人厲害,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了我。”
在掌握極少情報的情況下,他在各方麵都取得了最大的成果。
他至今所做的每一個選擇無疑都是對局勢最完美的那個,無論是時隔千裡之外的戰場,還是未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他全都考慮進去了。
“夜的黑,亮出你的令牌!”
在杜拉的聲音中,夜的黑將葉玲交給自己的令牌拿了出來。
“夜的黑,你說過你不會乾涉我的決定的吧。”
夜的黑點了點頭,他已經猜出對方想要乾什麼了,不過這三位將軍真的會同意嗎?
“姆哈特,將我的令牌取出,交到夜的黑的手上!”
姆哈特這些天經常和夜的黑辦事,他也是這裡除了杜拉之外最了解夜的黑的人了,但即使這樣,他在拿令牌的時候臉上也儘是陰暗之色。
“去!”
“是。”杜拉又說了一遍,姆哈特這才十分不情願的將這枚令牌拿走,他手中的這枚令牌可是利波流卡所有兵權的代表啊,居然要交給這個外人了。
看著對方手伸的如此之慢,夜的黑實在等不及,於是自己上前接過了這枚令牌,結果在手剛剛觸碰到的一瞬間,三股衝天的殺意同時在四周向他衝擊了過來。
夜的黑被這三股力量夾在在中間,隻感覺自己連呼吸都要呼吸不下去了。
“哎。”隻聽杜拉一聲歎息,隨後她的手臂輕輕一抬,這三股殺氣被另一股更強大的力量壓製了下去。
“你們連我的話都敢不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