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川這次小日子過的很舒坦,應該是從沒有過的舒坦,蕭大團長不知道是聽誰說的話,女同誌來小日子期間不能碰冷水,就主動承擔了家裡洗碗的活計,就是周川平常洗菜,他也勸她儘量用熱水。
周川過的是舒坦,但她還是不太習慣他的過分熱情,她猜想他可能是因為愧疚,雖然她也不明白他愧疚個什麼東西,她可能是個賤骨頭,不習慣人家這麼對她,她還是希望過段日子,蕭大團長能恢複正常。
她身體好了,也就有時間收拾從山上弄下來的板栗子了,掉到地上的都是熟透了的,她將裡麵的一粒粒的板栗弄了出來,用刀在上麵劃十字,最後放進鍋裡,加上糖和水一起煮。
等蕭然放學回來,就聞到家裡彌漫著香甜香甜的味道,他立馬衝進了廚房:“姨,你做什麼好吃的了?”
他聞著味道是從鍋裡冒出來的,就掀開鍋蓋往裡看,一看是板栗,顧不得燙手,就抓了一把出來,朝著門口喊:“趙藩,你快來,我姨做了好吃的。”
周川用鏟子將鍋裡所有的板栗都盛臉盆裡,不用臉盆不行,大的小的都特彆能吃,做少了不夠他們鬨的。
她看趙藩有些拘謹,就抓了一把塞到他手裡:“吃,他爹從山上扛了兩蛇皮袋回來,家裡多著呢。”
蕭然也跟著點頭:“都是我撿的!”
周川搖搖頭:“你有本事當你爹的麵說!”她將一盆子的煮板栗放到餐桌上,“彆吃太多,吃太多晚上就吃不下飯了。”她又轉身去做晚飯。
外麵就剩下他們兩個,趙藩就放開了許多,他吃了一個,就再也停不下來:“真好吃,我還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呢。”
蕭然也一個勁兒的點頭:“這個是甜的,我姨肯定是放糖了。”
趙藩又吃了一個:“你姨可真好,我要是有這樣的姨就好了。”
蕭然想起趙藩的遭遇,又抓了一把放到手裡:“你多吃點。”
“你後娘現在還罵你嗎?她要是還罵你,你就跟我姨說,我姨會幫你的。”
趙藩嘿嘿一笑:“她現在不敢惹我啦,她要是還惹我,我就還用姨教我的法子對付她。”
蕭然也跟著樂了起來:“上次我二嬸上我家,也是我姨把她罵走了。”
趙藩看著蕭然,想想還是覺得告訴他比較好,於是就湊到他跟前:“你爹要是娶了後媳婦,姨就得走了。”
蕭然一臉驚愕:“啊?為什麼呀?我姨在我家好好的,為什麼要走?”
趙藩看著在廚房裡忙前忙後的周川,也有點傷心起來:“我後娘說的,她說你姨早晚得滾蛋,然後她就有辦法收拾我了。”
蕭然氣的眼睛都紅了,他握緊了小拳頭:“我姨不會走的。”
說完這一句,他就突然想起沒多久之前,她姨說過的話,她說她早晚會走的,想到這裡,蕭然頓時沉默了,他姨是真要走了……
“喲,這是怎麼了?”周川眼看著晚飯快做好就出來收拾餐桌,就發現小蕭然悶悶不樂,就撿了板栗撥開吃,開玩笑的說道,“就這麼喜歡趙藩啊,他一走你就不高興了?”
趙藩是個特彆有眼力見的孩子,知道蕭然家快要吃飯了,就會提前離開,周川剛一進來,就看剛才他坐著地方已經空了。
“沒有!”蕭然見他姨撥板栗吃,就撥開一個遞到周川跟前,“姨,你吃。”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周川沒接,而是一臉興味的看著他:“跟人打架了?”說著,她自己又撥了一塞進嘴裡,“這次不是你先動的手?”
彆說,這野生的板栗子就是香,幸虧她那天堅持讓人弄家來了,不然肯定不止後悔一年,得後悔三年。
蕭然暈暈乎乎的不知道周川說的是什麼:“姨,我沒跟人打架!”
“沒打架?沒打架你這副鬼樣子乾什麼?”周川白了他一眼,“有吃有喝還整天耷拉著個臉,我都鬨不懂你們現在這些小孩想什麼!”她還以為他打架了呢。
知道蕭然沒闖禍,周川就懶得管他了,她將桌子上板栗殼收走扔到灶膛裡燒了,之後又拿了個勺子和小碗出來:“綿綿寶貝,快過來,姨這裡有好吃的。”
聽到周川的叫喚,小丫頭立馬抱著娃娃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吃,吃!”
周川一把將小丫頭抱起來,然後撥了幾個板栗子放小碗裡,用勺子壓成泥再喂給她吃:“給你吃幾個嘗個味!”
小丫頭吃了一勺子,就咧著嘴笑的可高興:“吃,吃吃!要吃!”
周川看孩子笑的這麼開心,自己也跟著高興:“是個小吃貨,懂行的,再來一勺。”
蕭然在邊上看著眼熱:“姨,你偏心!”
周川抬頭看了他一下,給他投喂了一顆,又喂了小丫頭一勺:“你剛才吃了多少,你妹妹才吃多少?真是,行了,洗手去,等會吃晚飯了。”
蕭然還想問她是不是要走了,又感覺馬上吃飯時機不對,最後猶豫半晌歎了一口氣,隻能等他姨空點的時候再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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