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遠二郎,你是不是一直心有愛慕?”水柳娘子又問。
真金一時有些猶豫,不知該如何回答。
“要是你願意,我找媒人前去說和。你看怎麼樣?”水柳娘子又道。
真金愣了好一會。
這一瞬間,諸多美好畫麵浮現在他的眼前。
遠二郎曾幫過他,也曾救過他,可是真金卻沒有幫過她。
遠二郎滿麵春風,總是熱情如火,正直不羈,可真金也知道,她時常一個人抬頭望月,獨自哀傷,她想念娘親,懷念一個溫暖的家。
真金從未想過,他會和遠二郎在一起。
可是現在,他仿佛是發自內心想念遠二郎。
不過很快,他醒了醒神,把自己從曖昧的思緒裡拽了出來。
“你可知道遠二郎的爹是何人?”真金苦笑道。
“何人?”
“當朝樞密使。”
“樞密使?多大的官?”水柳娘子對朝廷職位並沒有概念。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那門檻……是太高了。門不當戶不對,這不成。”水柳娘子驚呆了。
見娘親這副樣子,真金笑了。
過了一會,水柳娘子又歎息道:“說起來,都怪娘親沒有本事。要是我們家境殷實,從小你就可以讀書,十年寒窗,憑你的聰明才智,再去考試。中個狀元,什麼樣的人家配不上。”
“這是說的哪裡話?狀元哪裡是這麼好當?想考就能考上?”
“怎麼不可以,彆人可以,我兒也可以,隻是沒有錢供你念書。”
娘的眼裡,兒永遠是最好的。
水柳娘子隻覺得是她不好,眼眶發紅,一個勁歎息。
“兒,現在不是挺好,堂堂潛火軍指揮使,娘還有什麼發愁?”真金勸道。
“好好好,我兒自然是最好的。”水柳娘子又笑開了。
“放心,早晚兒會尋一個好娘子娶到家裡來。”真金也笑了。
對於真金來說,說媒的事情不過是個插曲。
案子的事情真金雖然暫時擱下了,可是還有人沒放棄。
這天,軍營門前來了一個瘋子,披頭散發,滿麵烏黑,渾身的臭氣。
瘋子搖頭晃腦地喊道:“起火了,起火了。”
初時門口值守的哨兵果真信了,立刻傳信望火樓。
“哪裡起火了?”
瘋子答道:“我家火爐起火了。”
“到底是哪裡?”
瘋子又答:“我家後院起火了。”
不過一會,望火樓上傳來信號,並無火情發生。
哨兵這才知道被騙了,怒道:“瘋子快走,再不走我們抓你進來,治一個謊報火情的重罪。”
可是瘋子依舊不走,喊道:“真金不怕火煉,怎麼會怕起火?”
哨兵們揮舞著槍棒,驅趕走了瘋子。
真金回營後,哨兵彙報了這件事情。
真金聽了之後,總覺得哪裡不對。
這個瘋子,似乎是個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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