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真忘記了過去?
難道我真的是背叛了過往?
真金心裡開始充滿了猶豫,質疑,與動搖。
“或許我也該死。”真金喃喃道。
首領笑了,又道:“你能明白這個道理,看來我的話沒有白說。放手吧,不如跟我們合作。”
“合作?”真金心裡突然崩起了一根弦。
不能上當!不能被他動搖!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我們終是兩條道上的人,俗話說回頭是岸,兩條道也可以走到一起。說正事吧,我知道,你們手裡有汴梁大火的證據,把證據交給我,我來幫你們報仇。”真金又道。
“這才是你來的真正目的吧。”首領冷笑一聲。
“是。”
“知道太極嗎?黑裡有白,白裡有黑,黑本來是白,白本來也是黑,兩者相生相克,本是一體。不是嗎?“
“狡辯。若是如此,你果真願意把證據交給我的話,那也是化黑為白。”
“證據,就算是有證據。我也不可能交出來,現在拿出來,證據隻能等著被銷毀,然後被某個大人物藏起來。更不用說像皇城司的人,挖墳掘墓的事情都能乾,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皇城司?
真金突然一驚,他此時想通一件事情。
之前他便有所疑惑,張明義的墓怎麼會被翻得亂七八糟,沒有任何體麵。
皇城司的人再傻也不會這樣做事。
“我懂了,看來,張明義的棺槨是你們故意挖出來的吧。”真金歎道。
“你這麼說,我不明白。”
“你們得知皇城司會去挖張明義的墓,因此故意把墓搞得亂起八遭,不過是為了吸引我的注意,挑撥我們的關係。”真金又道。
真金的話大概是說對了,因此首領沒有反駁,他反而又道:“你們的關係還需要挑撥?”
“是不需要,我與他們水火不容,與你們同樣是水火不容。”
“好一個水火不容。看來我們是沒得聊了?”
“最後,其實我還有個問題,你為什麼願意見我?”真金又問。
首領轉過身來,又是空洞那副麵孔,道:“是因為不想讓你入火坑,另外也是不想讓你被當槍使,最後,我們可以合作,不過,我不能把證據交給你,你隻要不礙我的事,我們一定可以擊垮趙楷,讓他永遠不得翻身。”
真金冷笑一聲,沒有表態。
“你不會答應我?”
“不會,除非你答應我,停止縱火。不過,你也不會答應我吧。”
首領也沒有回答。
兩個人都明白了,這次是徹底談崩了,沒有達成一點共識。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聊到這裡。不過,我之所以想見你,還有一個理由。”
“什麼理由?”
“如果你沒有答應我,我是不會讓你回去的。因為不能讓你成為我們的阻礙,你是個正直的人,沒辦法,我也不想這麼做。飛蛾們,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