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現了金人的蹤跡,非常不妙。
真金再次想起火神初期縱火案中的錢二貫,他的手上有一枚金人常用的骨製扳指。
當然,也包括馮員外也有一枚金人扳指。
據馮員外所說,這扳指是他的念想,懷念已故的女真族娘子。
現在想來,似乎不可全信。
他甚至回想起來,之前倉庫見到的火神的飛蛾們,似乎都有一枚扳指在手。
這大概是火神的信物,或許火神似乎本來和金人脫離不了關係。
這一點,讓真金更加心驚。
真金苦思冥想,突然意識到了一件大事。
不久前,金人便派使者來京,他們早就下榻都亭驛。
據傳金人這次禮節有加,還帶來了不少異國珍品作為禮物。
太子作為開封府最高長官,不久前,特彆為金人設宴接風。
之後,金人使臣們便一直待在都亭驛,按理說,他們平日裡也不可以在京自由行走。
但是,他們此行的任務還沒有完成,便是麵見官家。
這個安排,遲遲沒定。真金也沒有聽到任何風聲。
官家自然不能輕易見他們,以免助長他們的囂張氣焰。
如今線索到了陳員外這裡,又斷了。
真金不免有些沮喪,但他總是覺得,這一切和金人使者來京的事情同樣有密切關係。
第一時間,他想到了李部童。
上次見李部童,他說會在馬前卒的位置上死出個樣子來。
回到營裡,真金又見了李部童,如今的李部童氣色差多了。
真金開門見山,問道:“我想知道關於金人使者接下來的安排,這和案子有關,一時沒辦法詳細說,如果為難,你可以不告訴我。但是,你本身便是潛火軍都虞侯,這也是你的分內事。”
李部童歎口氣,短短幾天,他似乎從一個銳氣的年輕人變成了中年人,養成了歎氣的習慣。
“真金,我沒有為難,但這件事情,我並不知道。太子並沒有讓我參與。”李部童答道。
事實上,李部童所言非虛。
上次真金升任軍都使以後,太子有些冷落李部童。除了偶爾會問他一些關於潛火軍內部的事情,再就是讓他處理一些開封府日常事宜,其他事情基本不讓他參與。
李真金看李部童不像是說謊,便沒有追問。
“我遇到了難題,這件事情非同小可。火神定然與金人有勾連。我覺得,斷然不能讓官家接見金國使者,太危險了。”真金歎道。
“若是有證據,我可以立即稟報太子。”李部童又道。
“無奈,沒有實證。”
李部童的眉頭也皺了起來,道:“太子現在似乎沒有那麼信任我了,不過,我現在可以去打聽一下,有關金人使者的事情。”
話音剛落,李部童便要起身離開。
“真金兄弟,我有事要跟你說!”外麵傳來聲音,之後便進來一個破落乞丐。
見了乞丐,李部童愣住了。
他不是彆人,正是馬步飛。
李部童之前隻以為馬步飛瘋了,今日一見,兩人自然是麵麵相覷。
“是李詹事吧。”
事到如今,馬步飛也不做掩飾,大方地打了個招呼。
“步飛兄。”
見狀,李真金又道:“李詹事,步飛哥的事情是我的主意,如今他也算是我們潛火軍的暗樁,過去的事……”
“過去也沒有什麼事情,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外人。”李部童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