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萬一？話說得輕巧。不足萬一難道就是對的嗎？”
“沒有對錯。火神，終將要重新洗練這個京城，洗練大宋。之後，還你們一個嶄新的世界。”
“你瘋了！”真金又道。
可真金真的覺得父親瘋了嗎？
不是，真金也不清楚這麼麵對這樣的大宋，怎麼保護這樣的京城。
木楞又道：“你們父子相見，不是爭吵的時候！”
李牢心又說起了當年的事情，那年汴梁大火，開始的時候其實火勢並不大，不過燒掉了一條巷子，便是葉舒黎娘子的那條巷子。
可是，後來為了掩蓋罪行，李建文故意讓火勢擴散，之後火勢蔓延到了其他街巷，甚至是找到了官宦們集中居住的繁華處。
為了保全自家，這些當官的互相護佑，左右瞎指揮，致使軍隊滅火失當。
結果是，火勢擴散燒到了平民的住宅區，這裡更加擁擠，這一燒起來就是七天七夜，汴河兩岸都是流離失所的平民。
毀容手上，家破人亡。看到這樣的人間慘像，他李牢心怎能不心灰意冷？
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心裡埋下了種子，勢要報複這個官官相護的朝廷。
直到後來，多年的邊境混跡，他的身邊慢慢聚起了一夥人，他們懷著同一個目的，要讓朝廷為當年的事付出代價。
“大火從來都是在平民地區燒起來。我們偏偏不服。這次要燒個痛快，就在汴京最繁華的地帶。”李牢心又道。
“你來見我，不會就是為了說這些吧。”真金歎了口氣，他覺得無法再勸說父親什麼了。
“不是。我就是想見見你。”
“那現在你見到了，可以走了。”
“還有一件事，我想請你退出潛火軍。追查滅火的事情，讓彆人來做。我不想牽連到你。”
“我不會退出的。”
“至少，你尋個差事，暫時離開一段時間。”
“我說了！我不會退出！我還要查到底！”真金是認真的，又是在賭氣。
“我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沒有回頭路了，小鯉！”李牢心喊道。
這一聲小鯉，讓真金又是渾身一個激靈，心頭發酸，渾身發麻。
“你是箭在弦上，我便兵臨城下！”真金怒道。
父子兩人，終究是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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