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玉姣伸出自己寬大的手掌。
玉姣瞧見蕭寧遠的這一瞬間……眼中含了淚花,她動了動嘴唇,好一會兒,才呢喃出聲:“遠……遠郎。”
玉姣喊的是遠郎,並非主君。
這一聲遠郎,讓蕭寧遠覺得自己的心,被什麼用力攥了一下。
他的聲音之中,帶著風霜浸染過的沙啞,但他還是儘量放柔了聲音,輕緩地說道:“姣姣,我來了,莫怕。”
說著蕭寧遠便拉住玉姣的手,輕輕一用力,然後將玉姣打橫抱起。
他憐惜地看著懷中的女子。
接著,便將目光落在了剛剛帶人追過來的,趙管事等人身上。
趙管事也沒想到,蕭寧遠竟然會忽然間出現在此處。
怎麼會?
主君他不是……不是去了淮陽嗎?
從淮陽到此,就算是跑馬,也得兩日一夜。
主君怎會出現在此處?
書劍從人群之中,悄悄地往後撤退,到了馬車的旁邊,對著馬車裡麵問了一句:“公子,我們……”
“走。”沈寒時的聲音,讓人聽不出喜怒。
書劍不敢多問,連忙趕車離開此處。
他的心中也明白,今日忠勇伯來了,若是叫忠勇伯瞧見,他家公子在此處,這件事……未必有人會念著他家公子的好心。
若是公子當真是心無雜念,也就罷了。
偏偏……
公子是存著妄念的。
在公子家道不曾中落的時候,他曾經做過公子的書童,但後來公子家道中落,全族奔散的時候。
主母親自寫了信,將他送往師父那學武。
一彆經年。
近些日子,他才回到公子的身旁,這些日子裡麵,他觀公子,仿若是寒潭無波,仿若什麼事情都無法引起公子的情緒波動。
唯有今日。
公子聽聞那位薛四姑娘失蹤,第一次失了分寸,折來此處救這位姑娘。
怎麼可能心無妄念?
沈寒時端坐在馬車裡麵,唇角上扯出了一絲涼薄的笑容,已然恢複成了那個冷漠不近人情的沈先生。
仿若,從未被剛才的女子,牽動過心弦。
……
蕭寧遠抱著玉姣,玉姣的頭微微側了側,便瞧見沈寒時的那輛馬車,緩緩地駛離。
她的心中默默地說了一句謝謝。
今日沈寒時的恩情,她怕是回報不完了。
蕭寧遠的聲音冷厲地,質問趙管事:“你在做什麼?”
趙管事哆嗦了下,這才尷尬地解釋著:“是……文小娘被人刺死在院中,玉側夫人畏罪潛逃,我等奉命捉拿玉……玉側夫人?”
蕭寧遠冷嗤了一聲:“奉命?奉誰的命?還有?捉拿嗎?”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