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些謀略不足。
當初家裡散儘家財,求爺爺告奶奶才在臨安附近的一個縣城給他謀了知縣一職。
可這人壞也就壞在性格衝動,沒有城府上,容易得罪上級。
這種性格混官場一般升遷不易。
正因為如此,所以在南方的時候知縣的位置才乾了一年多,還沒到考核之年便被罷免了。
被上級發配到北地。
最後被分配到常縣,一直乾到現在,這次升官也沒撈著份兒。
要是能遇到心胸寬廣的上級提攜或許這輩子還能有出頭之日,若不然,可能這輩子到頭也就是個六七品小官了。
這是張平安對他的中肯的評價。
而且在張平安看來,依這人的性格,其實越往上走,反而不一定是什麼好事。
官兒做的越大,麻煩越大!
他並沒有與之相平衡的能力。
一行人牽著馬浩浩蕩蕩走在常縣街頭,十分惹人注目。
張平安和何有才兩人走在中間。
何有才邊走邊笑著介紹:“大人,您看,這邊是驛站,旁邊不遠處設的有醫署,百姓們有個頭疼腦熱的,都可以過去看病拿藥。”
“今年秋收的糧食給百姓們分了嗎?”
何有才連忙點頭:“已經分了,今年日子可比去年咱們剛來時好過多了,這常縣啊,跟其他地方有些不一樣,女多男少,壯勞力不夠,田就耕的不好,產量便沒其他地方高,下官也是儘可能安排本縣駐軍去幫忙了,結果還是有些差強人意,實在慚愧!”
語氣裡的羞愧確實不似作假!
“這點本官知道,剛才在路上,本官也看到有不少女眷在田裡忙活,好像有不少還是還俗的女修士是吧?”張平安問道。
“嗯,不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現在飯都吃不飽了,她們哪兒還有心思修道,又沒香火供奉,不比往常了,唉,您也看到了,實在是本縣人口太少”,何有才解釋道。
“本官明白”,張平安擺擺手,示意自己理解。
隨後提議道:“本官剛才倒突然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或許對於常縣以及澤縣兩縣人口增長大有助益。”
“哦?下官願洗耳恭聽!”何有才虛心請教道。
“常縣目前的問題是女多男少,而澤縣則恰恰相反,是男多女少,我們雙方平衡一下,豈不美哉!”
何有才有些猶豫:“大人此計當然甚好,就是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話直說無妨”,張平安擺擺手。
“這些個尼姑庵和道觀裡出來的女子都夾生的很,想法也和咱們南邊的女子不太一樣,她們不依夫唱婦隨那一套,主意大的很,脾氣也十分不好,針線女紅、洗衣帶娃這方麵恐怕也不太行,實非良配,直接強行婚配不知是否可行啊?”
“這事兒好辦啊”,張平安笑了笑,應道:“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把她們集中起來,找幾個年紀大的嬤嬤統一教導,也不用抽太多時間,就每晚用完晚飯後,半個時辰的時間就夠了,家務活兒也不算什麼難事,好上手。
她們這種一般都還認識幾個字,自然心中有份驕傲和清高,咱們不強求,讓她們自己選,到時候兩邊一起辦一個盛大的鵲橋會,看對眼了的再讓官媒統一婚配就可,何大人覺得呢?”
“如果大人不介意這個,那當然甚好,如此一來,這些女子也能有個依靠”,何有才拱手道。
心裡卻擦了把冷汗,常縣女人的彪悍真不是其他地方可比的,張大人他們是沒見識到啊!
希望澤縣那邊的男子能包容些吧!
“沒有什麼想法是會一直一成不變的!”
想當初,前世華國老百姓多子多福的觀念可是深入人心。
甚至各地在生育計劃下還出現了超生遊擊隊。
但是一代代下來,到了他穿越的時候,大部分年輕人卻已經不想生孩子了。
可見,沒有什麼想法是一成不變,不能被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