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一聲一聲地,越逼越近。
伴隨著刀刃出鞘的金屬摩擦聲。
劉三郎眼看時機成熟,不再裝暈,迥然間爆起,將桌案甩向對麵後,趁對方抵擋的空隙,一把便拎住了對方的脖子朝牆上甩去,直將那人摔了個七葷八素。
緊接著,又抽出佩刀朝門口幾人而去。
趙仁之埋伏在對麵的帳篷,聽到聲音後,立刻抽出劍來和劉三郎形成前後夾擊之勢,將幾人團團圍住。
而正式進入戰局後的劉三郎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十分果斷。
上次便讓這幾人跑掉了,也沒留下一個活口,這次他可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首先就是卸掉這幾人的下巴,沒給這幾人自儘的機會。
他每次出手都是用刀背,看著招式淩厲,實則,這些人一時半會死不了。
不一會兒,地上便倒了一片。
有小兵很快過來將人綁了,丟在帳篷裡。
“好戲快開場了吧?”趙仁之邊走邊道。
“派出去的探子還沒回來,說明離的還遠,咱們按計劃來就行”,劉三郎回道。
不經意間突然發現被綁的人裡麵,竟然有一個人是他認識的。
“鄧…鄧……”劉三郎想了半天實在沒想起來這人全名叫什麼,時間太久了,他都忘了。
半晌後,隻能搖搖頭放棄思考,喚這人的外號:“鄧老二,怎麼是你,你怎麼在這裡?”
“哼,沒想到吧?”鄧老二吐出口血沫恨恨道。
“你不是臨安人嗎,不好好待在南方,跑到北方來摻和什麼?”
劉三郎是真有些好奇,南方比北方強多了,哪有人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跑到北方來吃苦的。
“我如今這樣,還不是拜你們所賜,當初我離開臨安的時候,我就說過,我一定要給我哥報仇,可惜隻碰到你了,沒碰到你那個小舅子”!
瞧著這人眼裡的怨毒都快溢出來了,趙仁之問道:“劉兄,你認識此人?”
“不錯”,劉三郎點點頭,回道:“這人是我五姨子曾經在臨安定親的對象的親弟弟,後來倆人還沒成親,那人就死了,我嶽父家便退親了,於情於理,這事我們做的都沒錯,不知道他怎麼這麼大的恨意,唉!”
“事到如今,你還覺得你們沒做錯”,鄧老二嗬嗬冷笑道。
劉三郎走近兩步,認真問道:“何錯之有?你大哥的死跟我們無關,是他自己的劫數,這點你比誰都清楚,你隻是不願意承認罷了,把所有的錯都推到彆人身上,這樣你心裡才能好受點,不是嗎?”
頓了頓,劉三郎繼續道:“至於你說五丫沒有給你大哥守孝的事,戰亂那幾年,太多太多這樣的事情了,死了的人已經死了,可活著的人還要繼續活著,總不能讓活人給死人陪葬吧,是你自己鑽了牛角尖!”
“幾年不見,你還真是口舌伶俐了不少,果真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如今一個一個的混得人模狗樣的,我呸!”鄧老二狠狠“呸”了一聲。
然後譏笑道:“你們還真以為我們的人都是軟柿子啊,嗬,我告訴你,你們的好日子快要到頭了,就算贏了這一場仗又怎樣?開封你們是回不去了!”
趙仁之和劉三郎聞言對視一眼,眼中都有驚色。
“把話說清楚,什麼意思?”趙仁之厲聲喝道。
可惜,鄧老二咬緊了牙關,無論如何再也不透露一個字了,一副要殺要剮隨你們便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