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淵起身來到風錦瑞身邊,故意露出自己的蛇身和毒牙把四個孩娃子嚇得小臉兒發綠僵在原地,然後十分輕易的將他們四個從風錦瑞身邊扒拉了下來推回紅杉身邊。
“你們淩雲寨這可真是頭領偷懶累死小卒啊!”
熾淵用蛇尾將風錦瑞圍了個圈,似笑非笑的悠哉遊哉道:“這可是虎君廟,在神明麵前你可就彆再替那家夥扯謊了,當心遭報應!”
這狐狸獸人紅杉鬼得很,一套接一套的在風錦瑞麵前拿著孩娃子博同情替烈風混好感,他熾淵也不是傻子。
熾淵故意將“報應”兩個字咬得很重,唇角的笑容中帶著幸災樂禍的味道,貼在風錦瑞耳似乎生怕風錦瑞聽不到一樣繼續說:“他長那兩個翅膀可不得了,全血域的雄性啊——屬著他最快!”
熾淵故意在“快”字上放大拖長了聲音,還朝風錦瑞挑了挑眉。
風錦瑞頓了一下,猛的意識到熾淵這家夥是在開車。
嘖……你這爛人!
風錦瑞馬上提起胳膊肘暗中用力的懟上熾淵的肚子。
且不論他們兩人之間除了信息素交易之外還沒真的發生過什麼,即使真的有過什麼成人活動,也不應該當著這麼多小孩子的麵這麼沒臉沒皮什麼破話都講!
熾淵挨了懟,不但沒有收斂閉嘴反而笑容更大更燦爛了。
在他看來,雌性那小胳膊小腿兒的踢他也好打他也罷,那都是情趣可愛得緊。
“他要是真的像你說的那麼惦念大巫,那還能等得了你們幾個那腿腳慢吞吞的走來?有這功夫,他自己動彈一下,來回十趟都夠了。”
熾淵一邊繼續對著紅杉揭老底掰謊,一邊明目張膽的將自己腹肌往風錦瑞的胳膊上貼著蹭來蹭去。
他就是要揭穿這群淩雲寨的雄性平時占據主流道德製高點之下的虛偽,他就是要讓這群人看看他們想方設法巴結不上的風錦瑞大巫跟他甚是親密。
祝雄找到了一個大小合適的麻布口袋,一回來廳裡就看見淩雲寨的狐狸獸人紅杉跪在地上,幾個孩娃子們無不滿臉驚恐可憐巴巴,而熾淵露著蛇尾巴圈著風錦瑞的樣子。
他的第一反應是這開臟館子的壞蛇在他的地盤上恃強淩弱,仗著自己是紅魂水平耍威風欺壓淩雲寨的人。
“大巫,袋子找來了。要裝什麼進去?”
祝雄不動聲色的拿著麻布口袋來到風錦瑞身邊,一伸手將風錦瑞從蛇尾巴的包圍中抱出來坐在自己的胳膊上。
他不愛介入世俗人之間的恩恩怨怨,但是身為廟祝除了虎君之外沒有人應當比他距離風錦瑞大巫更近。
風錦瑞勸不起拉不動紅杉,見了祝雄便立刻跟祝雄使眼色。
祝雄心領神會的開腔道:“紅杉你起來。”
廟祝發話了,紅杉不敢不從。
他馬上頓了頓頭,規規矩矩的站了起來。
廟祝的性格血域的人多少都知道,鐵麵無私,不僅很嚴肅且基本上說一不二。
想要在秉性剛直的廟祝麵前玩兒感情牌是行不通的,因為他完全不似風錦瑞大巫是雌性那般溫和心軟,根本沒有什麼拉扯的空間。
紅杉帶著四個孩娃子在虎君廟裡跟風錦瑞大巫說情,另一邊在荒原上空溜了兩個時辰的烈風突然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差點把提在爪子上的三頭豬獸打滑掉下去
還是回去吧……
烈風心裡想著,捏緊了爪子裡的豬獸,開始調轉方向回淩雲寨。
淩雲寨的上一任老寨主梟銀在選中他為接班人後帶領教習他的幾十年裡同他講過很多道理,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身為頭領是整個寨子的主心骨一定要的自我保重。
他不是第一天當頭領了,自從老寨主梟銀離開血域後他成了新的寨主後他就知道自己已經不完全是自己的了。
如今老寨主的三個兒子剛被送回來沒幾年,還都是嗷嗷待哺的小豆丁,他說什麼也得將他們三個養到成年才算是報答抹平了老寨主對他的培育教養的恩情。
祝雄麵無表情的站位將熾淵擋住朝邊上擠了擠,風錦瑞兩腳一沾地就把四個孩子招到自己身邊挨個兒摸頭摸臉安撫道:“乖乖沒事兒,過來過來,摸摸頭不害怕。”
“大巫媽媽救命!大壞蛇要吃我!”
狐狸小孩兒一把抱住風機瑞的腰身,害怕的將臉埋在風機瑞的肚子上。
他雖然年紀小,但也知道識人脾性和察言觀色。
他知道現在場上風錦瑞大巫和廟祝都有能力能從那蛇獸人的口中保護他,但是隻有風錦瑞大巫會願意保護他。
三個貓頭鷹小孩兒因為情緒太過不安無法保持人形特征變回了完全獸形的狀態,成了三個的貓頭鷹毛茸茸的貼在風錦瑞腿邊發出嘀嘀咕咕的哼鳴。
風錦瑞無語地白了熾淵一眼,低頭對孩子們柔聲道:“不會的,這個大蛇叔叔他隻是喜歡惡作劇,他是嚇唬你們的。”
“大大!”
“找大大!”
“大巫媽媽找大大!”
三個貓頭鷹小孩抱著風錦瑞的腿,其中一個貓頭鷹小孩兒突然憋出一句話,隨後他的兩個兄弟也跟著嚷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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