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淵聽見自己身旁這個總是令他無法自拔的雌性弱弱的聲音響起,原本都要開始心軟了。
可是一秒後,他反應過來對方話的內容,氣得差點兒沒有當場跳起來。
你說什麼?!
明明是你不要我!
熾淵表麵上沒有言語,依舊是牙關咬緊唇齒緊閉,一雙噙滿淚水的細長桃花眼直直的盯著牆壁,但是心裡的聲音已經咆哮過一輪了。
“你……生氣了?為什麼?”
見熾淵依舊麵壁丟給她一個死強心情極差的背影,風錦瑞隻能小心翼翼的再次發聲。
老實說,她心裡其實一直都很清楚血域這三個雄性裡最不可搓揉到一塊兒跟其他人排斥感最大最強烈的就是蛇獸人熾淵。
因此,她也確實儘量將自己的精力和耐心放在了此人身上。
不過現在看來,距離自己解決這個難點還是需要更多的時間精力甚至是方法。
熾淵依舊不吭氣,死死的盯著牆麵給風錦瑞一個十分難受不爽快的背影。
烈風見風錦瑞小心的抓著那家夥的衣角連續主動同那家夥講了兩回話了,那家夥還在那裡撅著個後腚後腦勺的不理睬雌性,心裡頓時一股無名火上來了。
“喂!你在那吊個膀子跟個大爺一樣的要裝到什麼時候啊?”
若不是祝雄稍微伸手悄悄做了個攔截他的小動作,示意他不要上前摻入,他肯定現在就要衝上去揪著那家夥的頭發給他把臉擰過來或者乾脆兩人打一架。
關於風錦瑞為什麼要一次又一次的去搭理那老淫蛇這件事,他到現在也並非完全看不明白。
他知道,若是風錦瑞隻作為的一個雌性,麵對不買賬不主動不討好的雄性她大可以直接無視。
可是偏偏她不僅是雌性還是個被神明選中要背負天命的大巫,她是為了血域所有人的未來才不得已的一次又一次的去那老淫蛇麵前忍氣吞聲。
身為雄性,居然讓雌性而且還是與之相好的雌性如此為難可憐——他覺得那老淫蛇果真是沒品到了極致!
現在眼看著風錦瑞一個那麼高階優質的雌性,多少人削尖了腦袋沒點本事都擠不到她身邊去的好雌性,一直耐著性子忍著委屈賴在那老淫蛇身邊躊躇了半天貌似已經完全想不到辦法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他感覺自己心疼得胸口裡的肉都在抖。
風錦瑞腦子裡思索理順了好幾個來回,眼看這事情眼下是卡得死死的推不動一點兒了,她決定先讓事情緩一緩看看能不能換個時間再圓回來。
“唉……好吧,看來你今天不想跟我說話了。”
風錦瑞歎了口氣,聲音放得很弱,鬆開了熾淵的袖子。
“你回家吧,有什麼事情等你休息好了,開心了,再說也可以的。”
……
你怎麼這麼快就放手了啊!
感覺到自己的袖子被放開了,熾淵心中慌亂得至於有些氣惱。
他感覺自己又被丟掉了一次。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多久才能夠心情好轉平複才能滿意,但他確定自己一開始停止腳步的時候真實的心願就其實真的隻是想要讓她再向他證明一下表現一下她的愛。
現在雌性不堅持了要放他走,他反倒沒有理由繼續站在這裡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