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錦瑞被烈風派來的鳥獸人帶到了吞日穀附近,從空中乍一看以為熾淵不在,結果落地走了幾步才發現熾淵獨自枯坐在吞日穀的穀口,身上落了白茫茫的一層雪花。
“辛苦了,你回去吧。”
風錦瑞指向性給予了一點信息素作為鳥獸人跑腿的報酬,將人打發走後這才走近遠遠一看情緒和精神就有些不對勁的熾淵。
雖然淩雲寨乃至血域很多地方對吞日穀落日潭的主人印象都很不好,但是她認為自己還是有必要維護一下熾淵的形象。
“熾淵,我來了。”
風錦瑞來到熾淵跟前,剛站穩腳就看見熾淵的臉上全是亮晶晶的冰殼子,一看就是眼淚一層一層的被凍住在臉上之後的樣子。
唉!又哭了一個……
風錦瑞一時不知道自己聽見的是耳邊的風聲還是自己的腦袋在嗡嗡作響。
等等!
我為什麼說又?
風錦瑞這才想起熾淵早上從虎君廟出去的時候狀態就很不好,像是快要哭了的樣子。
咳咳……跑題了。
風錦瑞扯回自己稍稍走神的思緒,提醒自己現在很顯然現在不是糾結熾淵和烈風掉眼淚在時間先後上的順序。
老實說,她對自己未來在淨土上的日子的勞苦程度持悲觀態度——現在她光周旋在血域這三個雄性之間都已經有些心累了。
風錦瑞攥緊拳頭背過身去,暗暗深呼吸打起精神來才再次轉向熾淵,伸手拂去熾淵身上的雪花擺出笑嘻嘻的表情再次在他耳邊喚他道:“親愛的,我來了呢,你能聽到嗎——該不會是被凍僵了吧?”
“沒、沒有。”
熾淵緩緩的動了動哭得發直的眼珠子看向風錦瑞。
他腦子有些發蒙,不找明白雌性這麼問他的意思。
修為不夠又先天體弱的獸人或許會被隆冬的寒冷凍僵,但他作為一個先天堅韌潑皮的紅魂獸人,他連冬眠的傾向都不再出現了,凍僵這種事情自然也是不可能的。
“哦,那就好。”
風錦瑞說著將自己的掌心覆蓋在熾淵麵部結的冰殼子上搓了搓。
“你彆摸我。”
熾淵伸手拿開風錦瑞試圖為他融化冰殼子的雙手,直起身子抖掉了身上厚厚的積雪,抱起風錦瑞慢吞吞的往吞日穀的地盤裡走。
“哦……”
風錦瑞自覺是被這家夥嫌棄了,隻得應了聲抽回手,默默的坐在熾淵的胳膊上。
兩人走了一段,風錦瑞又一次嘗試開口小心的詢問道:“你在穀口呆了多久?是不是覺得我來的太遲了,所以生我的氣了?”
“不是……”
“那為什麼不許我碰了啊?”
“我是涼的,怕凍著你。”
熾淵低垂著眼眸看著的自己腳下的雪地,試圖用長發將自己的臉跟風錦瑞的視線阻隔開來。
他今天早上的走得急出門忘了帶懷中鏡,跑回來又光顧著哭,現在開始想起來擔心自己現在滿臉眼淚鼻涕結冰的模樣很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