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櫃,要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或需要幫助的地方,儘管說出來。我們兩人雖然不是什麼大能,但要是能幫忙,一定會儘全力。”許植言辭懇切,目光中滿是真誠。
李玉壺輕輕撥開許植的手,眼神裡透露出深深的疲憊和無奈,仰頭把杯中的酒一口喝儘。
那酒似乎帶著她心底無儘的苦澀和不甘,在喉嚨裡灼燒。
“這店裡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我本來以為終於集齊了凝元丹的材料,能修好我受損的丹田,重新踏上仙途。可誰知道,這終究隻是一場空歡喜,丹沒煉成,店也要沒了……”
李玉壺的聲音沙啞而低沉,仿佛每一個字都用儘了她全身的力氣。
說到這裡,李玉壺的眼神迷離,醉意朦朧中,她把這些年的辛酸苦楚如竹筒倒豆子般都說了出來。
她本是偏遠小修仙家族出身,煉丹天賦異稟,十五歲不到就成了煉丹師。
可天不遂人願,築基時她遭遇大難,差點丟了性命,境界大跌,丹田也受了重創,此後的修行路變得崎嶇坎坷,艱難險阻。
為了修好丹田,她曆經千辛萬苦,在危機四伏的古老遺跡裡尋得了珍貴的凝元丹丹方。這丹方對她來說,無疑是無價之寶,是重生的唯一希望。
但世事難料,境界跌落後,她再想遠行尋寶,危險重重,幾乎是九死一生。
無奈之下,她隻好在伏羲仙城開了冰心閣。在店裡,她一邊不遺餘力地收集珍稀藥材,為煉丹精心做準備;一邊暗暗籌謀,希望能請個煉丹大師幫忙煉製凝元丹。
幸運的是,有次偶然的機會,她得到了許植送的百年七葉花。這株珍貴的靈藥讓她又重新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靠著這株價值連城的七葉花,她終於費儘口舌說服了卓青心大師,對方答應幫她煉製凝元丹。
可凝元丹是三品靈丹,煉製起來難如登天。
就算是卓青心大師這樣聲名遠揚的高手,也不能保證一次成功。
最後,當卓青心大師說煉丹失敗時,李玉壺心裡淒涼又絕望。為了修複丹田,她耗儘了心血,散儘了家財,結果卻一無所有。
許植和林若鳳靜靜地聽著,眼裡滿是同情和關切。
“李掌櫃,修仙之路雖然艱難,但隻要我們不放棄,總會有一線生機。”許植輕聲安慰道,語氣柔和而堅定。
李玉壺苦笑了一聲,那笑容中滿是苦澀。
“許道友所言極是,可我著實是累了。如今我隻想將這鋪子變賣,抵了債務,而後離開這所謂的機緣之地,尋個僻靜之處了此殘生罷了。”
她的聲音中滿是無奈與疲憊。
林若鳳緊緊握住李玉壺的手。
“玉姐姐,您可彆這般消沉。一人智短,二人智長。隻要咱們齊心協力,必定會有法子的。您若有需要,儘管開口便是!”
許植語氣誠懇,眼中滿是關懷:“是啊,若是需要靈石,我這兒尚有一些,李掌櫃先拿去應急。”
說著,他伸手一拍儲物袋,上千顆靈石滾落而出,閃爍著誘人的光芒,映照著屋內三人各異的神情。
李玉壺望著那堆靈石,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
她輕輕歎息,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未曾想在這等時刻,還有你二人慷慨相助,這份情誼,我李玉壺銘記於心。隻是,如今靈石於我而言,已無大用,凝元丹的材料難以再次集齊。”
許植聽聞,眉頭微皺,沉思片刻後,眼中再度閃過堅定之色。
“我記得丹方之中,最為難尋的便是百年七葉花與浮生曇。不過,若說百年七葉花,我這兒還有兩株,李掌櫃若需要,拿去便是。”
邊說著,他從另一個小巧的袋子中取出兩株散發著淡淡熒光的草藥,正是那珍貴的百年七葉花。
李玉壺看到那兩株七葉花,臉色一驚,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光芒:“竟然還有兩株!這……這著實令人意外!”
她雙手微微顫抖,小心翼翼地將七葉花捧在手中,仿佛捧著舉世無雙的珍寶。
“許道友當真願意將這兩株七葉花予我?”
李玉壺的聲音顫抖著,她抬頭望向許植,眼中滿是感激,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許植微微一笑,語氣堅定:“李掌櫃拿去便是,隻是這浮生曇確實是個難題。”
李玉壺擦去眼角因激動而湧出的淚水,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
“浮生曇,卓青心大師那兒有一株。我與她曾有約定,若我能尋得百年七葉花,她便願以浮生曇為我再次煉丹。”
許植聽了,輕輕一笑:“這卓青心大師倒也是實在人。”
李玉壺長歎一口氣,眼中透著幾分無奈:“幸得卓青心大師憐愛,否則我也不知道怎麼跟她這個口。”
許植見狀,趕忙安慰道:“那李掌櫃切莫再自暴自棄。這七葉花您拿去,還有這些靈石,您先拿著應急便是。”
李玉壺修仙數十載,從未遇見過如許植這般慷慨豪爽之人。
她向來厭惡修士之間的勾心鬥角、你爭我奪,因而獨自在這修仙界闖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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