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才踏入鋪子前廳,許植便瞧見白一師兄自門外徐緩步入,心中不禁暗自思忖,這批回春符的交付之期確已來臨。
“白師兄,可是來取符的?”許植開口詢問道。
白一微笑著輕輕頷首:“取符自是其一,其二嘛,自然是來探望許師弟。”
許植心中雖不覺得白一是惡人,然兩人之間著實並無過多深厚情誼,對於白一這般過分的親近,他總覺有些不自在。
“嗬嗬,有勞白師兄掛懷了。”他客氣地回應著。
白一仔細打量許植一番,而後讚歎道:“瞧許師弟修為又有精進,實在是可喜可賀。在這仙城中,像許師弟這般年輕有為的散修,恐怕當真僅此一人了。”
許植聞言,不禁麵露幾分赧然:“你這般說法實在是太過抬舉我了!”
“年紀輕輕,無門無派的散修,竟能在這仙城中擁有這麼一家生意尚佳的藥鋪子,還拿到仙會固定的製符單子,拒絕仙會以及天丹閣的橄欖枝,從瀾源宗內門弟子手裡搶奪獵物,你也算得上是仙城煉氣修士中的第一人了。”
許植聽了這話,嘴角泛起一抹苦笑,無奈道:“嗬嗬,白師兄這到底是在誇讚我,還是在打趣我呢?”
“自然是真心實意的誇讚!師弟何須多疑?”
許植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應,微微低下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心中隻想著趕緊跟白師兄結清任務,送白師兄離開。
就在這時,原本寧靜的氛圍被一股突如其來的龐大靈壓猛地打破,這股靈壓猶如萬噸山嶽般沉重,壓迫得整個回春閣的建築都微微顫抖起來,仿佛連空氣都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擠壓得變得稀薄了許多。
店內擺放的藥材和器皿也因這股無形的力量而發出細微的摩擦之聲,那些藥材好似在恐懼地顫抖,器皿也在不安地晃動著。
“誰是許植,立刻出來受死!”一道低沉而渾厚的聲音如同驚雷般在空中炸響,回蕩在整個街區,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讓人心生敬畏。
這聲怒吼瞬間打破了仙城的寧靜,街道上的行人紛紛停下腳步,麵露驚恐之色,一些膽小的人甚至瑟瑟發抖,連忙尋找地方躲避。
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隻見一名中等身材、身形略微肥胖的中年修士,身著精致的藍色長袍淩空而立。
此人圓臉盤上,眼睛不大卻透著一股狠厲之色,長袍隨風輕輕飄揚,衣襟上繡著一隻栩栩如生的水麒麟圖騰,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淡淡的藍光,顯得格外醒目。
一些有見識的修士認出了那水麒麟圖騰,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低聲議論起來:“那是瀾源宗的標誌,此人定是瀾源宗的高手,不知這許植怎麼惹上了這樣的人物。”
旁邊的人也紛紛點頭,臉上露出擔憂之色,生怕被這場爭鬥波及,有幾個膽大的修士遠遠地觀望著,眼中閃爍著好奇與緊張。
街道上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而壓抑,仿佛暴風雨即將來臨。
許植望著那熟悉的圖騰,心中不禁一沉,暗自歎息道:“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瀾源宗的人終究還是找上門了。”
他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眼神中流露出緊張與不安,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握成拳頭。
修士釋放出的靈壓如同洶湧的潮水,一波接一波地衝擊著回春閣,使得店內的空氣仿佛被徹底凝固,連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
林若鳳與蕭老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從後堂疾步衝出,他們的臉上滿是凝重之色,目光緊緊鎖定在天空中的修士身上。
“是你?還是你這小子?”
修士的目光如同兩道銳利的劍芒,在許植與站在一旁的白葉之間來回掃視,那眼神中透出的寒意,仿佛能穿透人心,讓許植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與不安。
許植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他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恐懼,雙手抱拳,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說道:“晚輩許植,鬥膽請問前輩,找我究竟所為何事?”
藍袍中年修士麵色鐵青,雙眼仿佛能噴出火來,他怒視著許植,大聲喝道:“何事?你膽敢殘害我孫兒性命,竟還反問於我?”
許植心中雖驚,但仍強作鎮定,他微微挺直了身子,此刻他的內心如翻江倒海般不平靜,他深知一旦認下此事,必定性命難保,絕對不能認,無論如何都不能認。
他暗暗咬了咬牙,定了定神後解釋道:“就算前輩修為通天,也不可如此無憑無據地栽贓於我!若無確鑿證據,前輩這般無端指責,晚輩實在難以接受。”
藍袍中年修士聞言,更是怒不可遏,他抬起一隻手,指著許植說道:“證據?我說的話就是證據!而現在就要你為我孫兒償命!”
言罷,他緩緩抬起手,用力一揮。就在那一瞬間,眾人隻見一隻龐大得讓人驚歎的藍色巨掌,就那麼憑空凝聚而成。這隻巨掌顏色極為鮮豔,是那種深沉的藍色。
它散發著極為強大的靈壓,那股壓力仿佛能讓人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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