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植見許武歸來,心中思忖片刻後說道:“先尋一處所在,做些準備。”
二人遂尋得一處山洞,暫作休憩。
許植於洞中靜坐,苦苦思索著該如何對付那些噬岩蟻。此時,許武開口,欲言又止。
許植見狀,言道:“有何想說便說。”
許武裝作咳嗽兩聲,而後緩緩說道:“主人,當初您所用之煉血陣,何不此時再度啟用?若在整個靈隕穀布下那煉血陣,以所有噬岩蟻布陣煉血,便可將其一鍋端了。”
武雖已無反叛之意,但每每想起當初自己正是敗於那煉血陣下,心中難免仍有不甘。
許植微微皺眉,說道:“此計不錯,隻是當初那煉血陣陣盤已毀,手上沒有現成的陣基石,若是要重新煉製一塊陣基石頗費時日,且這裡有沒有火陣,還要多番布置,實在沒辦法煉器。”
許武思索片刻,回應道:“那我們先返回春閣準備好再來捕捉此獸。”
許植搖了搖頭,麵露無奈之色:“這樣一往一返再加準備材料煉製,又要月餘時間,我消耗不起。”
許武沉默不語,似乎在絞儘腦汁想其他辦法。
許植也陷入沉思,既然器陣來不及煉製,那不如試試那方法吧,不行的話,再返回春閣也不遲。
許植心中所想之法,便是符陣。
陣紋可刻於法器、繡於法衣,自然也能畫在符紙之上。
許植雖無高級符紙,無法繪出大型煉血陣,卻能繪製上千個小煉血陣。
符陣之精妙在於,不同陣紋組合可產生各異效果,或增強攻擊,或提升防禦,或乾擾法術。
而符陣繪製受符紙品質限製,小煉血陣雖規模小,但威力不可小覷,可相互連接成龐大網絡,且繪製相對簡單、消耗靈力少,能在短時間內大量繪製。
許植一念及此,便即刻付諸行動,隻見其伸手輕拍儲物袋,刹那間,製符所需之物以及一張古樸桌子便悄然浮現於眼前。
隨後,他穩穩地提起符筆,蘸滿符墨,全神貫注地開始繪製聚靈煉血陣符。
初始之時,因心中緊張且手法尚不夠熟練,數張符紙接連遭遇失敗,陣紋扭曲變形,靈力亦是紊亂不堪,最終皆化為一團廢符。
然而,許植並未因此而氣餒,他靜下心來,仔細分析失敗之緣由,很快便漸入佳境。
符筆在符紙上流暢地滑動,陣紋清晰地顯現出來,靈力如水般自然流淌,整個繪製過程已然進入水到渠成之狀態。
此時,許植轉頭望向許武,沉聲道:“我這裡符墨不夠了,你速到外麵去,為我收集些一階後期以上的妖獸血回來。”
許武恭敬地回應道:“屬下領命。”
言罷,便迅速離去。
就這樣,許植投入到那符陣的繪製當中。
隻因神識已然大幅提升,許植於繪製符陣之時,可謂得心應手至極致,毫不停歇地連續繪製百張煉血陣符,竟全然未有一絲一毫疲累之感。
然,直至繪製至五百張之數時,他方才隱隱覺出些許疲乏,遂稍作休息,而後繼續。曆經整整三天,直至那符紙全然用儘,方才停下。
此三天之時間,許植一共繪製出兩千張小煉血陣符,望著眼前那堆積如山之陣符,其臉上緩緩露出一抹滿意之笑容。
如此高的畫符成功率,以及這般順手拈來地繪製陣符,著實將一直守在一旁的許武驚得目瞪口呆,他此前從未見過這般厲害的畫符高手,心中對許植的敬佩之情猶如滔滔江水般油然而生。
許武越發開始覺得,跟在許植手下,或許並非一件壞事,甚至極有可能是他的一場難得機緣。
三天後,許植與許武已然整裝完畢,二人一同朝著那神秘莫測的靈隕穀進發。
待他們抵達靈隕穀之時,隻見此地依舊保持著當日被許武以強大之力劈開時的模樣,絲毫未有太大變化。
許植靜靜地凝望著穀中那一番獨特景象,微微皺起眉頭,而後沉聲道:“且去看看那蟻後是否還在那裡。”許
武得令,迅速前去探查,不多時便折返而回,臉上略帶驚訝之色,開口說道:“那蟻後確實還在那處。實乃令人意想不到,僅僅三日而已,這些噬岩蟻便已然修複了不少地道。”
許植聽後微微點頭,目光緩緩落在手中的陣符之上,輕聲道:“在就好。隻是這二千張陣符,終究無法將整個靈隕穀都布置在內。”
言罷,許植將一半煉血陣符和一張隱身符遞給許武。
許植曾在那仙會之上購置過幾張隱身符,然而一直未曾派上用場,時至今日,總算有了用武之地。
許植神情肅穆,低聲沉語道:“依計劃以防萬一,先行隱身布好之煉血符陣才行動。”
許武聞言,連忙點頭應道:“主人放心,此事交予我便是。”
二人對視一眼,旋即同時將隱身符往身上一拍,隻見兩道淡淡的光芒瞬間自隱身符中散發而出,恰似輕柔之煙霧一般,緩緩將他們包裹其中。
那光芒漸趨濃鬱,他們的身形亦開始慢慢模糊起來,從清晰可見逐步變得若有若無,仿若已然融入了周圍之環境當中,他們身上之色彩漸漸消逝,仿佛被一層無形之麵紗所遮蓋,與周圍景色渾然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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