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不見,身形更加單薄了。
落清跪下行禮:“臣虞落清,叩見陛下。”
“咳咳咳咳……”柳承民被宮人扶著,坐了起來,靠在床上,“虞愛卿……起來吧,來人,賜坐。”
“謝陛下。”
聽聲音,柳承民還是十分虛弱,果然是剛剛醒來。
“陛下剛醒,不宜操勞過多,還是以龍體為重才是。”落清道。
柳承民瞥了落清一眼:“說的好像虞愛卿沒有操勞似的。”
“臣……”
“皇後都跟我說了,愛卿啊,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柳承民每說一句,都要喘幾口氣,落清害怕他背過去了。
“為朝廷做事,是臣分內之事,臣不敢居功。”
柳承民擺擺手:“你就彆推辭了……朕,有一件事,想要你替朕去做。”
落清有幾分愕然:“陛下請說,臣定當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宸王這一亂,讓朕這心裡不踏實。”柳承民指了指胸口,“連朕這腳底下都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在朕看不見的地方,是不是有更多的貪官汙吏,亂臣賊子。”
柳承民咳嗽了幾聲,旁邊的宮女遞上來帕子他沒接。
喘了好大一口氣,柳承民道:“虞愛卿,你近前來。”
落清趨步上前麵:“臣在,陛下請說。”
“再近些。”
落清又走了兩步。
“再近些。”
直到落清走到柳承民的床前,柳承民突然拽住了落清的手:“朕昏迷的時候,夢裡一直都是宸王的臉。”
落清被他這一舉動嚇到了,但是麵上沒有表現出來,任由他握著。
“不止宸王,還有父皇,還有……大皇兄還有阿娘,還有好多好多人……”柳承民似乎又陷入了那種無措。
“陛下,陛下,陛下……”落清輕聲喚他。
她記得柳承民以前不這個樣子呀,難不成昏迷的腦袋都壞了?
當然這些話,落清是不敢說的。
柳承民回過神來:“宸王在夢裡,他兩個眼睛都是黑的,臉上有兩行血淚。”
說這話的時候,柳承民平靜地出奇。
不是害怕,驚恐,亦或厭惡,而隻是單純地敘述。
這讓落清覺得柳承民並沒有糊塗。
“陛下,宸王已經死了。”落清低聲道。
“嗯。”柳承民點點頭,“你知道,他在夢裡,跟朕說什麼嗎?他說,要毀了朕的江山,要讓這大晉全是貪官汙吏,蛀蟲老鼠!”
柳承民說著,手上的勁都變大了。
落清被他攥地生疼,臉上沒有半分變化。
“朕還夢見母親,對朕說,她很傷心,因為朕沒做到,朕答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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