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林染搖頭：“不用，沒事，謝謝。”
“但是下首歌…”陳瑉的話被鍵盤聲打斷，最後一首歌已經開始了。
程林染抱著吉他往林森身邊站定，覽星月本來還想靠過來，但是那樣會影響程林染彈琴，她走了一圈後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在這個位置，林森終於發覺程林染不對勁了，她不開心。
甚至比上台前情緒更差。
在林森擔憂的過程中，這首歌也逐漸到了尾聲，程林染突然抱著吉他轉身麵對著林森，他們時不時的眼神交流，在最後十秒鐘，林森把鼓槌拋向空中，程林染伸手穩穩接住並帥氣地砸下最後一個鼓點。
架子鼓就在台邊，程林染敲了最後一下就把吉他給了林森，她直接從這邊跳下去了。
林森擔憂地看著程林染跑下去，確認她是回到了位置上，這才把電吉他放回原位，並且被老板硬控在台上一分鐘。
樂隊那幾個人也到了下班時間，他們本來打算趁這個機會跟程林染多說兩句話的，林森把他們擋回去了。
程林染從台上逃下來，再到林森好好地走下來中間也就四分多鐘，林森回來時程林染又清了一桌。
林森皺眉，坐在程林染身邊攔住了她：“彆喝了，我們回去吧。”程林染的酒量是好，但是也架不住走量，林森真的會擔心她把身體喝壞了，“我帶你去吃點東西。”
程林染閉了閉眼，說：“森哥，我覺得我又生病了。”
林森在心裡歎氣，心疼道：“沒事，哥陪著你，我們走吧？”
“好。”
“你坐在這彆動，我去給你找口罩，我馬上回來。”林森溫柔地交待，看到程林染點頭之後，他才去找老板要了兩個口罩，順道把錢給付了，還順了一瓶水。
再回來時，程林染正盯著某個點發呆，“我們走吧。”
程林染點頭，把口罩戴上就跟著林森一前一後離開了。
在這裡喝酒的人多多少少都和林森見過不少次了，對他沒那麼新奇，而程林染一直就在角落裡坐著，上台彈吉他時她也沒怎麼抬頭，台上的燈光也一般，所以發現她的人也不多。
林森去要口罩時叫好了車，他們出門剛好趕上司機停車，幾乎是沒有停留地就離開了這裡。
林森也跟老板和樂隊溝通過等他們走了再發錄製的演出視頻，所以他們兩個私下裡出來喝酒也沒有造成上次程林染和齊遠一起逛街時的擁堵。
林森上了車就把後座車窗都打開了，他有點擔心程林染會暈車，在他把水塞進程林染手裡之後，他就給陳楊發信息準備解酒藥了。
程林染握著水瓶，眼睛盯著車窗外沒有聚焦。
在她的手機響到第四次的時候，林森終於忍不住拍了拍她，說：“漫漫，手機響了。”
程林染像是慢動作一般從口袋裡抽出手機給了林森，林森趕緊拿過來把電話接通，“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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