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林染開門見山地問：“澄清、是你的意思？”
齊遠的語氣很明顯地掉了下來，說，‘是。’
“謝謝。”
‘嗯。’齊遠沉默一瞬，又說，‘你打電話就為了說這個嗎？我出車禍了，現在在醫院。’
程林染很驚訝，上午他還好好的，“受傷了？嚴重嗎？”
齊遠沒有正麵回答，語氣帶了些可憐，‘你來看看我吧？我還沒吃飯。’
“現在不行，明天吧。”她這還有個宋知年呢。
‘那你明天什麼時候來啊？’
“等我從湖城回來就去看你，哪家醫院？”
‘你明天要去湖城？我陪你？’
“不是受傷了？”
‘那你明天記得來啊，要是太晚了就不用過來了。’
“知道了。”程林染就是這麼打算的，“你好好休養，我這還有事兒，再見。”
齊遠的那句“再見”還沒說出口，電話的忙音就走進了他的耳朵。
“兒子，跟誰打電話呢？”周硯青就等著齊遠掛電話她八卦呢。
齊伯鈞嫌棄地掃了一眼齊遠，說：“還能是誰，程家丫頭吧？！”
“真的？人家要來看你嗎？兒子。”
齊遠搖頭。
“你都這樣了人家也不來看你，看來確實是看不上你哈。”
“老齊！”周硯青瞪著齊伯鈞，“人家興許是有事呢！”
齊伯鈞馬上老實了：“好好好，我不說話了，我去安排晚飯。”
等病房裡隻剩周硯青和齊遠時，周硯青又問，“兒子，你跟程家小姑娘能成嗎？”
齊遠沒說話。
周硯青從椅子上挪到病床上坐著，抬手撫了一下齊遠腦門上的紗布邊，“兒子，徐家老爺子昨天從曦城回來了，他今天一早就帶著錦音來看你奶奶，你也知道你奶奶一直挺喜歡她的，今天程家丫頭又鬨了緋聞出來，你奶奶她可能會張羅你跟徐家的聯姻。我和你爸的意思是……”
“媽…”齊遠似乎是害怕周硯青接下來的話，他急切地打斷了。
周硯青溫柔地壓住齊遠的手背，看著他的眼睛說，“我和你爸的意思是，一定堅持追求你喜歡的！”
齊遠反握住周硯青的手，鄭重道，“媽，謝謝。”
“傻孩子！你可一定要爭氣啊！你看那宋家二小子天天跟著人家身後跑，你能不能跟他學一學？！”
齊遠狠狠點頭。
那邊宋知年在程家做完客回到家就看見宋祁安坐在他的客廳裡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