覽星月確實無法體麵地回答程林染的問題，因為答案的確不體麵。一個玩鬨性質的比賽，他們也隻有二輪海選的成績，就連他們的粉絲也有七成是衝著她個人來的。
“我的問題很難回答嗎？”程林染漫不經心地攪著咖啡，“那我換個說法，我認為你有做藝人的潛質，不論是歌手還是演員，都有適合你的人設可以做，簽你比簽下你的樂隊好操作。”
覽星月到底是年輕藏不住事，聽程林染這麼說，她的眼睛裡都是藏不住的喜悅。
隻是程林染沒給她說話的機會，又說，“當然，如果你執意要帶著整個樂隊，也可以再商量。不過，簽你個人的話，我現在就能給公司打電話。”
覽星月猶豫了半分鐘，像是下了某種決定，“偶像，我不能再浪費時間了，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在火了之後找回我的樂隊。”
聽到她的回答，程林染一點兒都不意外，“好，我打個電話。”
程林染當著覽星月的麵，把電話打給了許沛源，甚至開了免提。
覽星月的開心都掩飾不住了，可她越是沾沾自喜，程林染就對她越失望。
所以琅意會簽下他們整個樂隊，覽星月也失去了程林染這個靠山。
但凡她在麵對選擇時，可以多演幾分鐘，可以裝得再猶豫不決一些，程林染都會出於情感投射幫她一把，隻可惜，不是所有人都能正確地把握機會。
這次湖城之行，於程林染遺留的心病而言，沒有正向幫助，但也沒有更壞。
就這樣吧，該上樓開會了。
程林染這麼告訴自己。
人在煩心的時候，乾什麼都得被踩一腳，說得就是程林染。
“懷總，我認為染總的私生活已經影響到了集團的名譽，希望集團能好好處理。”說話的人是產品部門的一把手周翰，單方麵跟程林染不對盤很久了，他當初是想產品市場兩把抓的，隻是程林染的出現打碎了他的美夢。
程林染知道他，產品部市場部本來打交道就多，他們不知道正麵交鋒過多少次了。程林染勾唇冷笑，右手垂在大腿上，左手食指點著手邊的文件夾，說，“產品部這麼閒嗎？周總都來關注我們市場部了？技術部還不夠你額外操心的嗎？”
“染總，請你就事論事，不要扯上其他人！”
技術部的老大季成是個老實人，雖然是平級，但是周翰拿捏他拿捏慣了，但是程林染的戰鬥力他也是見識過的，所以這個情形下他一句話都不敢說。
“周總是產品部的，不專業我不怪你，既然你提到就事論事，那我們就好好論一論！”程林染帶著椅子偏轉了一個角度，完全直麵著周翰，“周總說我的私生活影響了集團名譽，所以到目前為止，集團的名譽被我影響成什麼樣了？是損失了合作商，還是斷了資金鏈！”
“我……”
“我還能在這開會就說明這些事情都沒有發生，我才是市場部的老大，輿論風向和企業形象我比在座的各位專業，企業形象如何還不是產品部能定義的！這，才叫就事論事！”程林染也不是說大話，市場部負責了調研、營銷、廣告等對接市場的工作，她又是集團將來的主人之一，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坑害啟程的。
周翰有些出汗了，他今天確實是衝動了！
早前他又對市場部虎視眈眈，結果被她這個程咬金打碎美夢，市場部在她的手裡業績如日中天，他就更不可能拿下市場部了，這讓他這個公司老人怎麼能接受呢？
程林染冷笑地看著周翰：“周總怎麼不說話了？我還等著你就、事、論、事呢！”
“染總消消氣，周總也是為了集團，染總你也彆往心裡去。周總，今天這事兒你確實是衝動了，還不跟染總道個歉？”隻有行政部的老大承受了所有。
ceo懷總根本沒打算說話，周翰也隻能認栽，老實跟程林染道歉，“抱歉染總，今天是我魯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