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有事嗎？”程林染揚眉看著齊遠，然後視線一一掃過不該在這的人問。
齊遠笑了笑，說：“看來染總有話跟趙小姐說，那我們就先走了。”
程林染甚至沒搭話，隻是偏了偏頭示意他們趕緊離開。
經過這一下，程林染和齊遠不和的消息就更加真實了。
等不相乾的人離開，趙夢冉才讓人走菜。這樣一來做東的就是趙夢冉了，事實上這個邀請是程林染發出的，朱莉覺得對方不太懂事了。
程林染看了朱莉一眼，朱莉心領神會起身出去了。
趙夢冉見朱莉離開，還把門關好了，也知道程林染是要說正事，“程小姐，你這是？”
“趙小姐是聰明人，既然都把人帶來了，那我們就開門見山吧。”程林染靠在椅背上，視線從趙夢冉臉上轉到陳娜茹的臉上，說，“聽說陳小姐懷了花與程的孩子？幾個月了？”
陳娜茹下意識地捂上了小腹，神情慌亂了一瞬。
趙夢冉暗道她不爭氣，嘴上還是要為她說話，“程小姐是在懷疑什麼呢？”
程林染撩了撩頭發笑了笑，問趙夢冉，“趙小姐是要為她出頭了？”
儘管程林染是在笑，而且語氣平平，但趙夢冉就是覺得她話裡有話，“我沒懂程小姐你的意思。”
程林染依舊笑意盈盈地瞅著趙夢冉：“趙小姐真的不懂嗎？那就讓陳小姐來說吧。”
趙夢冉臉上的笑意已經多了幾分防備，她偏過頭看著陳娜茹，握上她的手假意勸道，“娜茹姐，你懂程小姐的意思嗎？”
儘管程林染的眼神讓陳娜茹心底發顫，可手上的力道更讓她恐懼，她不能失去趙氏的工作，所以她隻能搖頭，說：“不好意思程小姐，我也不明白您的意思。”
程林染的笑意不減，從口袋裡拿出來一張卡捏在手裡把玩，“看來是我沒表達清楚，那我就說得再直白些。這張卡裡有將近三千萬，是花與程在琅意傳媒的季度分紅。隻要琅意傳媒不倒閉，之後每一個季度這張卡裡都會有錢進賬。”說完，她挺直脊背，將手肘擱在桌麵上，兩指夾著銀行卡往陳娜茹的方向指，“開卡人是花與程，但卡的支配權在我這裡，如果你願意打掉孩子，這張卡就歸你了。”
陳娜茹明顯被打動了，哪怕她成為趙夢冉的後媽也不可能一季度分紅三千萬，而且按照琅意的發展趨勢，花與程這個最大股東的分紅數字隻會一次比一次高。
程林染看得出陳娜茹的糾結，還握著她手的趙夢冉怎麼會察覺不到，“娜茹姐，你難道要為了這點兒錢就打掉你跟程大少爺的孩子嗎？”
“趙小姐，你是不是太用力了？陳小姐的手指都充血了。”程林染的手腕一轉，卡片就朝向了自己。她們都心知肚明，這孩子絕對不是花與程的，所以趙夢冉要提醒陳娜茹，所以陳娜茹會輕易被動搖。
但凡這孩子有一絲可能性是花與程的，三千萬都止不住這個女人的貪。
趙夢冉趕緊鬆手，並且跟陳娜茹道歉，“不好意思娜茹姐，我太著急了，這畢竟是一條生命啊！”
程林染指尖上下搖晃了兩下，又說：“陳小姐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吧，畢竟有的生命永遠也賺不到這張卡，你說對吧，趙小姐。”
趙夢冉比程林染大了幾歲，她自詡見慣了勾心鬥角，在當下程林染點到她時，她還是底氣不足，“程小姐，話也不能說，生命怎麼能用錢來衡量呢？”
“哦？趙小姐居然有如此高尚的觀念？這確實是我的不對了。”程林染用食指將銀行卡壓在桌麵上，看著趙夢冉說，“趙董知道趙小姐現在這麼懂事嗎？”
“你…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趙夢冉的掌心被指甲狠狠抵住。
“我跟你解釋解釋？”趙夢冉可是幫她母親秘密處理過她父親在外邊的孩子的。
“還是先吃飯吧，程小姐！”趙夢冉都不敢和程林染對視了，手心的刺痛是讓她維持理智的大功臣，“娜茹姐畢竟是孕婦，不能挨餓的！”
“孕婦啊，也許很快就不是了。”程林染帶著笑意的眼神從趙夢冉的臉上滑到陳娜茹的臉上，再到她的小腹上。
幾乎是一瞬間，陳娜茹萬分緊張的雙手護著小腹，大氣都不敢出。
趙夢冉也是撐著膽子問：“程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威脅娜茹姐嗎？”
“威脅？開玩笑罷了，就和有人去跟謝大小姐說她懷了花與程的孩子一樣。你說對嗎？陳小姐。”
陳娜茹真的承受不了程林染的壓迫感，她下意識地求助趙夢冉，“趙小姐，我……”
趙夢冉一手按在了陳娜茹的腿上，陳娜茹立馬不敢說話，她也不能再跟程林染繞圈子了，她玩不過程林染，“程小姐真是來替花與程收拾爛攤子的？”
程林染又靠在了椅背上，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說下去。
“程小姐，幫花與程對你有什麼好處？”
“他可是我哥，我和他畢竟是一家人。”
“但是程小姐，他也是你的競爭對手啊！你現在幫他處理這個孩子，他就能多分你家產了嗎？等他真跟謝臨星結婚了，你能鬥得過他嗎？”
程林染裝作糾結後開口：“那我也不能讓這個孩子抹黑我程家啊！而且謝家可不好對付。”
“程小姐，花與程可不姓程啊！他惹了謝家，不是更利於程小姐你嗎？”趙夢冉一副儘獻忠言的樣子。
“你真是這麼想的？”
趙夢冉以為自己說動程林染了，於是更加直白地說，“程小姐也彆怪我多嘴，這北城裡不知道多少人這麼說呢！”
“原來是這樣。”程林染似乎知道一直有人揣測他們兄妹不和的原因了，原來是因為她大伯讓花與程隨母姓，“趙小姐的話倒是有點意思，不過花與程的孩子得叫我一聲姑姑，我確實不願意讓他的非婚生子這麼叫我，趙小姐呢？如果這個孩子是趙二少的，趙小姐願意讓這個孩子叫你一聲姑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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