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林染秉持著上飛機就睡覺的態度，齊遠在飛機上也沒跟她說上幾句話，大部分時間都在看她睡覺，一直到飛機降落階段程林染才慢慢睜開眼。
齊遠的東西不多，但也跟程林染一起辦了托運。
由於時差問題，飛機落地北城時正是白天，齊家在城東機場有股份，所以齊太子理所當然地擁有貴賓休息室，也會有專人幫他去取托運的行李。
程林染也是跟著沾光了，畢竟她是四個家族裡最低調的人，甚至在前幾年存在感都很低。
“要不要繼續休息？行李沒那麼快送來。”
“不用。”程林染對貴賓休息室也不陌生，她也跟著父輩出過遠門，隻是她自己行動時不要這種排場，“我打個電話。”
程林染在國內用的手機還沒開機，齊遠說安排人來接，她就沒跟家裡人聯係，既然已經落地，她也得給家裡通個電話了。
柯菡正好來城東機場辦事，聽說齊遠在機場他就過來了。
齊遠沒程林染那麼好的精神，那麼長時間的飛行他也不經常經曆，而且在飛機上他也沒怎麼睡覺。他看著程林染在旁邊打電話的背影慢慢模糊，正當他快要徹底入睡時，柯菡破門而入。
齊遠一下驚醒。
程林染也警惕地轉身看向門口。
柯菡一時間沒注意到在沙發上休息的齊遠，隻看到了耳邊放著手機的美女，他一時間不知道作何反應了。
程林染打量著柯菡，齊遠趕緊起身走向他，同時擋住了他們兩個的視線，“你怎麼來了？”
“我正好來這辦事，這位是程小姐？”柯菡原本就見過程林染，前幾天齊遠找他之後，他就又找了程林染的資料出來看。
既然齊遠起身了，程林染也就又背過身繼續聽林森說話了。
齊遠依舊擋著柯菡的視線，說：“是。”
“出國找她了？”
齊遠點頭：“坐。”
柯菡揶揄地笑著，說，“中午一起吃個飯？”
“沒空，我先送她回家。”
“帶上她一起唄！”
“她剛回國就被你帶去吃飯，你有勇氣跟程家交代嗎？”齊遠坐在柯菡的對麵，“說不定她哥哥已經在來機場的路上了。”
“花與程嗎？”
齊遠點頭。
柯菡看了程林染一眼，小聲地問齊遠，“他們兄妹倆的感情到底是什麼樣？”
花與程和謝臨星的婚期就在眼前，最近圈子裡圍繞著花與程的悄悄話是最多的，自然會捎帶著他和程林染的親情話題。柯菡就屬於跟程家兄妹不熟，但又常聽到謠言八卦的情況。
“不清楚。”
“沒義氣！”
程林染恰好掛了跟林森的電話，她回頭就和柯菡尷尬對視了，她微微點了點頭，柯菡主動起身和她打招呼，“程小姐你好，我是柯菡，咱們之前見過。”
“柯先生。”程林染走過來和柯菡握手，她跟柯菡確實有兩麵之緣，都是在正式場合，這就是他們倆之間的第三句話，“幸會。”
“程小姐幸會，程小姐一會兒有空嗎？要不要一起吃個午飯？我請！”
“不了，家裡在等我。”程林染微笑著拒絕。
“是我唐突了，那下次吧！”柯菡也保持著風度，“程小姐快坐！”
“柯先生請坐。”程林染誰也沒挨著，她選擇坐在第三個方向，眼前這兩個人都不簡單。
柯菡也坐了下來，他注意到程林染的左臂有些不自然，問：“程小姐的胳膊是不舒服嗎？”
程林染低頭看著自己的左手虛握成拳，說：“多謝柯先生關心，沒大問題。”
隻有齊遠緊張了，他居然沒發現程林染的胳膊不對勁，“你胳膊怎麼了？”
“有一點兒韌帶拉傷，沒事兒。”她就是輕微的韌帶拉傷，除了有點疼痛感之外，簡直是行動自如，要不是在飛機上待了這麼長時間，柯菡也不會看出來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