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林染早退是為了應酬，吳雲沒辦法完全代表她。
等她應酬完已經是晚上八點過了，四個保鏢就在包間外邊候著，等她把席間其他人都送走，四個保鏢才兵分兩路，把程林染和兩個助理分成兩條路送回了酒店。
趙泓霖作為男人，喝的酒最多，好在他有經驗身上帶著解酒藥。吳雲沒喝太多，正好有心力照顧著點兒他。
程林染也喝了幾杯，按照她的酒量來說，她現在是清醒的。前排坐著兩個黑衣保鏢，擋板在她上車的那一刻就升上去了，此刻的她獨坐在後排，看著車窗外完全不同於北城的夜色無動於衷。
她也完全忘記答應了齊遠，要每天都和他聯係，她的私人手機壓根沒開機，工作手機也處於靜音狀態，不管是齊遠還是花與程，都沒在這個時間聯係上她。
趙泓霖和吳雲所乘坐的車在前邊開路，所以他們下車早了兩分鐘，等程林染也到了他們才一起上去，保鏢也是儘職儘責地把他們都送回了房間才聽命離開。
等程林染從浴室出來，查看明天的行程時才注意到手機有未接來電。
她毫不猶豫地給花與程回了過去，至於齊遠，靠邊站吧！
此時已經接近晚上十點了，很明顯花與程是在等這通電話，‘忙完了？’
程林染把江城發生的事情跟花與程同步了之後，花與程也跟她說了集團的動向。
‘齊遠答應了你什麼條件？’兄妹倆把正事都說完了才說私事，還是花與程先發問的，‘現在網上的風向似乎完全掌握在他手裡了。’
“我的計劃就是走到這一步，剩下的我本來就不會再插手。”下一步就是她和花與程的內鬥大戰了，哪有空在意網上的東西，花與程也不會有時間，“至於我提了什麼條件，暫時不能告訴你。”
‘那就先不說，婚禮第二天我就去江城。’
“是不是太著急了？”程林染還是站在謝臨星的角度上了，“我在這還能周旋。”
花與程冷笑：‘就是因為你還能周旋，謝家才同意我儘快過去的，如果不是謝董堅持反對，婚禮當天我就能去江城。’
“嗬，不愧是謝家！”謝家古板，家裡集團裡能發表意見的人太多，唯獨謝臨星沒有資格。
‘三叔三嬸已經回來了，明天晚上小澤到北城。’程澤畢竟在上學，他提前一天回來也幫不上忙，‘一會兒零點，你的去向就不是集團的保密內容了，航線也申請下來了，明天就看你的了。’
“明白。”
‘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
“好。”程林染聽得出花與程語氣裡的疲憊，除了婚禮本身，花與程的煩惱隻會成倍增加，“明天見，哥。”
‘明天見。’一個人待在婚房的花與程，確實會因為這三個字得到一絲安慰。
程林染不能切身體會到花與程的難處，但她也不容易，他們兄妹兩個都不能無憂無慮。
齊遠收到回電時，他還在書房忙碌，自從程林染去江城，他這幾天就一直住在翡翠台，‘這麼晚了還沒休息？’
程林染反問：“你不也是嗎？”
齊遠捏著山根輕笑，問她，‘我為什麼還沒休息，染總不知道原因嗎？’
“我的行程明天會被爆出來，你知道該怎麼做。”
‘確定嗎？我以為至少會到你哥的婚禮結束。’
“當然。”
‘你們董事會的決定？’這不完全在拿程林染做工具人嗎？
程林染不做回答：“我該休息了，再見。”
齊遠把手機放回桌上，他盯著電腦屏幕遲遲沒再動作。
次日一早，吳雲就跟著程林染出去了，趙泓霖按照計劃去公司上班，他到公司沒多久就被歐洋召進辦公室去了。
他愁容滿麵出來時，梁琪還向他發起了慰問，“泓霖哥，歐總罵你了？是項目的問題嗎？”
“沒有，是集團那邊有點兒事沒找到染總，歐總讓我聯係一下染總。”
“集團聯係不上染總？不會吧？”
趙泓霖歎氣，說：“你先把這一塊處理了，我去給染總打個電話。”
“好，你去吧！”
趙泓霖從抽屜裡拿了一份文件，直接去了程林染的臨時辦公室，在辦公室裡他用手機撥了三次程林染的號碼都沒人接，他才用座機給程林染打過去，“染總，有份文件需要你簽字，你今天有空來一趟公司嗎？……那好，我下班帶回酒店……還有一件事，就是集團那邊找你，你要不給他們回個電話吧？……是，明白！”
趙泓霖把聽筒放回去，又把文件拿了出去，歐洋從監控視頻裡看得一清二楚，所以當趙泓霖過來跟他複命的時候，他也沒有再為難他。趙泓霖再怎麼說也是程林染的人。
歐洋不得不親自給程林染去電話，同樣地沒有人接，他也隻好嘗試用座機聯係程林染，還真讓他聯係上了，看來她是故意不接電話的，“染總，你今天還來公司嗎？”
‘今天怕是不行，明天我儘量去一趟，歐總要是有急事的話，落成文字讓泓霖帶給我。’
“染總，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集團那邊說明天是深總的婚禮，讓你今晚回北城。”明天？明天她可不能來公司！
程林染冷聲道：‘他結婚又不是我結婚，為什麼讓我今晚回去？你轉告他們，不可能！’
“染總，話也不能這麼說！”程林染確實很抵觸，歐洋趕緊勸她，“深總畢竟是你哥哥，他結婚你不露麵總是不好的！”
‘又不是親的，有什麼不好的？’
歐洋沒想到程林染會這麼說，他也是見識到了大戶人家的資源爭奪了，“染總，深總結婚畢竟是大事，你就算不給他麵子，也得為集團考慮不是嗎？”
‘你接著說。’
“集團派你們倆共同來江城出差，如果你連他的婚禮都不出席，怕是會被有心人利用這一點對集團不利。”歐洋確實是認可程林染的能力，但因為她上來就跟他亮了底牌，所以他是真的以為她的心機不夠深，“再一個，你跟他同屬於集團的下一代，他比你年長那麼多，如今他又得到了嶽家的助力，如果你在這個時候開罪他，單說將來你的婚禮，他報複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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